云歌又是一怔,心口倏然紧窒,呼吸都觉得困难,她却是急急的要去按掉那通话键,可那她又舍不得错过关于那男人的一字一句。
“我跟青葶已经结婚了,以后,她便是我千夜渊的夫人,你得听命的人。”
“先生……撄”
是什么?碎了一地,割了心间那块肉?疼的她面色发白,那握着手机的手却是一紧,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床沿边上的旋木,那指甲划到木刺上,生生的翻开来。
钻心的疼痛淹没了她的理智,也一并抽空了她的灵魂。
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情,便是如此了吗?
竟是结婚了,先生竟是跟那个女人结婚了,那个不堪的女人!
“先生……如果……只是因为她是您的夫人就让属下甘心效命的话……”
“她会是你们的主母,她有这个实力!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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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影丰回去城西别墅的时候云歌正与臣雨讨论柳菲菲的病情,资料是早前千夜渊便传给臣雨的,墨里自从回来就消失的无影踪。
两人也讨论的差不多了,待影丰一走进,云歌也结束了最后一句话。有些怔然的看着影丰。
“好久不见。”
她莞尔一笑,瞧见影丰那视线正落在她的手上,随即往后藏了去。
影丰也只是勾勾唇角,视线从云歌身上移开,眼底那一抹讥诮却是让云歌看的彻底。云歌神色微敛,不禁薄怒。
影丰绕过她上了楼,云歌更是气结,同墨里道了声晚安便也跟着影丰上了楼。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而屋外,却有人坐立难安。
云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觉得气结,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突破口。
这样的等待是漫长的,也是深受煎熬,待到影丰从浴室里出来时,她已然站立在窗前,僵硬了肢体。
影丰蹙眉,手上还拿着浴巾,却是对云歌这样不合时宜的出现而感到不适。
“有事?”
往常的云歌绝对不会这样失态,虽几个月不见,可想到对云歌的了解怕是世上也没别人了。
他们当年是一同跟随了先生的,也算得上是先生的左膀右臂,朝夕相处下,影丰自然也是知道云歌的那些心思。可他也知道先生无意于她。
云歌在这一刻是尴尬的,当看着影丰走出来后她就后悔了,意识到了自己的这番举动并不妥当。可这会儿她已经来了,也没有立马就走的道理。
影丰看云歌不说话,只斜眼看了她一眼,便走进了衣帽间,再出来时已经换好了衣服,妥帖的出来。
“有事便说,你知道的,我一定不会瞒着你。”
“先生他……先生他真的跟青葶结婚了?”
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影丰微挑眉,手还拨弄着毛巾,擦拭着短发,听到云歌这样问,下意识的看向云歌那受伤的手,轻笑。
“我记得起初跟随先生的时候,先生曾说过,你比我聪明。”
“影丰!”云歌不禁微恼。
她讨厌影丰这般自以为是的猜测与定论,可偏偏他说的还是事实。
“先生岂是你能觊觎的?去提醒过你,放聪明点儿,不然吃亏的总归是你。”
“先生没了你还有别人,而你,没了先生……怕是会死吧。”
影丰此刻靠在墙边,扔掉了毛巾,笑得有些玩世不恭,可那眼眸里分明是带着凌厉的。
他们这样的人,最好的归宿就是效忠,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人事物,就只能看淡。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不懂。
因为先生的关系,她曾经调查过青葶,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怎么能配得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