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丁宝和魏忠贤两人饿的前胸贴后背,口中更是干的如同满满一嗓子眼的细沙打磨,嘴里连一丝吐沫也生不出来。
两人刚开始还强忍疼痛些话,到后来已经无力开口。宝的伤口还好些,只是大腿根上被拉了一道长口子。魏忠贤可是实实在在被净了身,动弹一下便疼的两眼翻白,浑身打摆子,到后来连哀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在熬到第三天傍晚,终于有人进来探视了。
那个李公公带着一个太监进得屋来,望见魏忠贤清醒地躺在那里,不由得微微头,知道这个人的命已是保住了。
当下先给丁宝换药。他指使太监挡住魏忠贤视线,自己将宝伤口的纱布拆开,麻利地开始换药。
纵使并没有多疼,宝也配合着李公公的动作,唉唉地惨呼不已。不过刚开始是假装的,到后来一下突觉下身剧烈一疼,嗷地一嗓子疼得他差从床上跳将起来。
原来李公公一下子将粗大的大麦秆插进他的尿道中,毫不手软地插到深处,冲他冷声道:“排尿。”
三天没排尿的他本来已是腹胀的鼓鼓的,满是尿意。这一下子插进去,疼也疼死了,哪有心情来排尿。
李公公出手如风,一手贴在他腹部用力一按,黄黄的尿液一下子从大麦秆端喷将出来,差喷到房梁上。尿中带着红红的血丝,想来尿道都被大麦秆戳伤了。
丁宝心中大骂,但嘴上哪敢吱一声,忍疼将尿液排完。丁公公却没有任何拔出大麦秆的意思,直接就将纱布重重包上,留下深入尿道的那根大麦秆直挺挺支在外面。
死了死了,宝心里发苦。这满满的异物感刺激的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好咬着牙关一动不动,只想放声大哭。
待到给魏忠贤换药时,那惨叫声真是惊天动地,听得宝牙碜得慌。
李公公早已见怪不怪,手下不停,动作娴熟之极。
一直到红通通的尿液从大麦秆端喷出来,魏忠贤已经有了进气没出气,奄奄一息,全身瘫软。
换完药,屋内腥气夹杂着骚气,不出的令人作呕。李公公带着太监走出屋门,在外面吩咐一声:“去,给他俩进食。”
不一会儿,一个太监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里面放着两个粗瓷大碗,碗里装着黄澄澄的米粥。分别将碗放在两人床头,又取出一根空心大麦秆吸管塞进两人口中,冷冷道:“自己吸吧。”便出门扬长而去。
也顾不得满屋的怪异气味,早就饿得两眼发花的两人急匆匆用力吸粥,虽然被烫的龇牙咧嘴,却也仍然不肯停下片刻。
一大碗热腾腾的米粥吸完后,丁宝顿时觉得身上暖烘烘的,舒服不少,连下体剧烈的异物感仿佛也没那么明显了。
旁边的魏忠贤突然一声惨叫,将宝吓了一大跳。却见他大麦秆端又喷出一股骚哄哄的红色尿液,原来又在排尿了。
就这样每天三顿米粥,每三天换一次药,不知不觉在宁养院过去了十多天。魏忠贤身子恢复的不错,慢慢已能在床板上坐将起来,后来竟能慢慢下床走几步。
丁宝怕露出破绽,每次都等到魏忠贤好转一些,他才敢跟着做动作。两人相互扶持相互鼓励,倒也真的生出一些真情实感。
原来这魏忠贤并不是天生的大奸大恶,只是打好逸恶劳,喜欢赌博喝酒而已。大的坏事不敢做,偷鸡摸狗这类的毛病不断,自是落了个街坊邻居人人憎恨。
后来娶了一房妻子马氏,婚后两人也好好地生活了一段时间。这段安稳的日子显然对魏忠贤印象较大,每每提起都是两眼放光,唏嘘不已。
婚后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魏沈静。魏忠贤更是欢喜得紧,日日在外打工赚钱,养家糊口,虽然穷些但日子过得安宁。
没料到在女儿六岁的时候,因为遇到以前的一帮狐朋狗友来寻他赌博,一时忍不住诱惑,又陷入喝酒赌博、偷鸡摸狗的老习惯里面去了。自此夜不归宿,再也没有往家里拿过一文钱。
妻子马氏苦苦相劝,并无效果。一气之下带着女儿回转娘家,与他再无来往。他没有了后顾之忧,更是肆无忌惮。终于在狐朋狗友的设局下,输光了家里的房子和田地,还欠下一大屁股外债。
那些债主逼迫他那老婆和女儿来还债,否则就将他剁去四肢,扔到街上喂狗。他万般无奈之下,又不愿意去写妻子女儿的卖身契,又不想平白丢了性命,只好将心一横,来到净身房受这一刀之苦,以图躲入皇宫活命。
现如今落到如此境地,每每与丁宝起妻子儿女,都不由自主的眼泪汪汪,惹得宝也为之辛酸。再一提起那帮设局害他的狐朋狗友,马上就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发誓一旦有出头之日,定将这些贼子千刀万剐,绝不留情。
等魏忠贤问起丁宝的家世和进宫原因时,宝心里早有准备,只自己打家境贫寒,爹娘为了能不饿死,狠心将他卖入净身房。那魏忠贤听了后也不禁唏嘘不已,大骂天下竟有如此狠心的爹娘。
两人道动情处,又是一番赌咒发誓,再次声明苟富贵、莫相忘,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之类的话。
待到又过了几日,魏忠贤慢慢扶着墙能走出屋门去院子里转转了,丁宝这才假装能走路了。跟着他相互扶着来到院子里散步,借机观察一下院子里的环境,准备找一条逃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