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三十二章(总第三十二章)、平定上党
裴元绍率约四千七百人向上党郡治所长子县进军,综合俘虏提供的情况,长子县内只有五百人守护,经过七天行进,大军终于到了长子县。
裴元绍望着长子县破旧的城墙、拉起来的吊桥,以及慌乱的守卫,令一个原为左髭丈八手下的司马上前喊话。这个司马声音洪亮高声喊道:“李巳你听着,我是你兄弟张山。现在左髭丈八已死,黑山军也没有了,我们都加入了靖勇军,靖勇军是仁义之师,是老百姓的队伍,你还是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靖勇军吧,咱们还是好哥们好兄弟。”
张山又喊了一遍:“李巳,我是你兄弟张山。现在左髭丈八已死,我们都加入了靖勇军,你还是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咱们还是好哥们好兄弟,晚上咱们一起喝酒。”
喊了四五遍,过了足有半个多时辰,城门打开了,吊桥也吱吱呀呀的放了下来,一个大汉浑身是血带着一哨人马迎了出来,不停的喊着张山,又高声请裴元绍进城,裴元绍大喝一声:“进城。”
张山当先快跑到大汉跟前道:“李巳怎么样,受伤了吗,伤到哪里了。”
李巳笑道:“我没事,擦破一点皮而已,是韩司马那厮阻挠开门,被我杀了。”
裴元绍在马上招呼道:“李巳,你的伤要紧吗,不要紧啊,太好了,走,跟我一起进城。”
裴元绍进城张贴安民告示,收编了守卫县城的五百黑山军,人马达到了五千一百五十二人,箭弩达到了二千一百副,战马达到了一千二百一十七匹。裴元绍将俘虏打散混合编入靖勇军,任命了二个副司马,副司马郑立率三千人驻守城外大营,和长子县互为犄角之势;副司马冯烙率二千人驻守城内大营,负责城内巡逻治安、城门守卫、军械库房和粮草储仓等。裴元绍率二百多人住进左髭丈八的将军府。裴元绍立即派快马将情况向马宇报告,一是顺利收服长子县;二是人马达到五千一百五十二人;三是任命了冯烙为守护城内的副司马;任命了郑立为驻守城外大营的副司马。四是请示上党郡下辖县收服及管理问题;拟对张山和李巳经考察之后再进行任命。快马派出专门去晋阳请示之后,裴元绍专心督促、检查各部训练,尤其是马宇再三要求的三五人一组的配合作战,经过几次作战实践检验,效果非常好,所以裴元绍非常重视。每天派出探马查明周边情形掌握局势动态,裴元绍首先着手收复周边的县,对爱民为民的县令或县长则继续任用,不合格的则撤换,民愤大的则杀头以平民愤,很快就安定了周边的县乡。
马宇任命高匀为建威将军假西河郡太守,率人马三千驻守离石,其中骑兵五百人。对所辖县可先派人送公文,令其各县服从,不合格的县长坚决撤换,有民愤有命案的格杀勿论。因为西河郡各县基本荒芜,可先着手建立村级基层单位,待发展后再逐步建立县级单位,但估计所需时间较长,但必须抓紧。各县官员不足的,可从靖勇军中选优任命,所有县令或县长、县丞和县尉的任命都要上报晋阳备案。对关卡隘口,根据重要程度和地势情况等,可安排二三百人至千人驻守,即使初期人员不足也要安排二三百人。可自行择优根据战功等任命司马并报晋阳备案,成立直属的探马队。除去守卫部队后,手里要有五千机动人马,不足部分立即招兵买马。新兵必须经过训练后再分配至各部。
马宇又令在离石的工匠部和伤员全部到晋阳来。又令周刻大肆补充后勤部队,使得辎重部扩至一千六百五十人,战马四百匹,大马车一千八百辆。沈先工匠部达到了三百二十人,分为工匠和郎中两队。
同时,派赵伍率三百人马去接应东山的马文,将东山的人员、物资全部带到晋阳来。顺路将二叔三叔也接到晋阳来。马宇又挑选精明人员向并州各郡及主要县城,分别安排了长期潜伏细作,在普通身份的掩护下每天广泛搜集各种情报,无论什么军事政治,官员所作所为,廉政腐败,商业经济,甚至米面价格都要搜集,最后经亲兵队长李登直接报给他亲阅。
马宇在东门外专门修建了一个宽阔的广场,命名为靖勇军英烈广场,在花草绿荫中的长廊墙壁上,刻有自靖勇军成立以来所有阵亡将士的名字,专门安排两小队士兵站岗,马宇明确规定,每年春天四月的第四天,所有队长及以上的官员都要来凭吊。
刚布置完这些,就接到裴元绍的来信了,根据对高匀的要求和回复,马宇很快就给裴元绍回信了,主要内容为:
一是任命裴元绍为武威将军假上党郡太守。二是任命冯烙和郑立为司马。三是将直属的二百人改为探马队。四是关于长子下辖县的收服问题,可先派人送公文,令其各县服从,根据各县的回复再处理,对于不服从的一律严肃处理不得手软。五是对所属各县关于官员不足的可优选任命。裴元绍可自行择优任命司马和各地官员,县长、县丞和县尉的要上报晋阳备案。六是对关卡隘口根据情况,要尽快并占领安排二三百人至一千人守卫,重要的关卡守卫司马所辖人马不少于一千人,初期人马少也要安排个三五百人。七是对河内方向的讨伐董卓联军,要加强防备防止他们偷袭。八是除去守卫部队后,手里要有五千机动人马,不足部分立即招兵买马。九是对新兵必须经过训练后再分配至各部。十是若可多招兵马尽量多招,超出部分可送到晋阳来,晋阳也急缺。
马宇在晋阳这边也竖起了招收新兵的大旗,暂由张其负责训练。
安定了太原郡和上党郡后,考虑到与袁绍的心胸和野心,马宇给讨董联军盟主袁绍写了一封信,信中说道黑山军屠村灭户杀了我的父母和亲人,以及全村一百七十多人,周边的村庄也遭到了屠杀,我们为了报仇雪恨不得已杀了张燕。但是我们永远都是忠于大汉朝廷的,是支持车骑将军袁大盟主的,随时听候车骑将军的调遣,愿为车骑将军的马前卒,参加讨董大军。为支持袁大盟主讨伐董卓,我愿尽我所能为车骑将军提供十万斛粮食。同时也给曹操去了信,表示支持曹操,愿参加讨伐董卓,为曹操一些提供粮草。
收服了西河郡、太原郡、上党郡,剩下的雁门郡以及河东郡这两个问题就凸显出来了,提上了议事日程。按马宇的想法是先拿下雁门郡要好一些,因为雁门郡是北大门,是拦挡匈奴和鲜卑入侵的重要关卡,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踏实,对朝廷和各路英雄豪强影响会小一点。河东郡地理位置靠近长安,历来就是个敏感的地方,所以待取完雁门郡后,再琢磨取河东郡,甚至还要考虑张杨占据的河内郡,将黄河以北都收入囊中,这样就有了较为稳定的立足基础。至于北边的上郡、五原郡、云中郡、朔方郡和定襄郡,这五郡多半都在羌胡匈奴手中,小部分在黑山军手中,这些都要慢慢来,羌胡大军骑兵威猛强大,暂时还是不要招惹为好。虽然是时间紧迫,但兵力不足是个大问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什么事都有一步一步来。
靖勇军经过了新一轮的扩编,刀枪充足盾牌完备盔甲齐全,又对将士进行了奖赏发了兵饷,士气格外高涨,各部将军、司马积极组织训练。因军粮充足、新兵召集也较为顺利,人数不断增加、新兵训练压力也不断增大,马宇在城外建立了城北大营和城南大营,又在靠近城东南大营处建立了助军大营,主要是训练新兵和开展后勤保障,辎重部周刻也驻守在这里。在城西建立了戒备森严的骁骑大营。这些天将领们积极性格外高涨,士兵顿顿吃的饱、饷银又及时,隔三差五的还有肉,靖勇军上下自有一番新的景象。
这天,马宇检查完各部的训练,顺便登上了西门城楼,眺望着迷茫的远山,回想起往事,不仅浮想联翩,感慨万千,遂吟下一首五律诗。
《五律·登晋阳城楼有感》
岸柳绕汾水,落霞染青岗。
雾掩吕梁树,风劲太原霜。
巍峨思雁门,纵横梦太行。
台骀功绩在,夕照新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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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县,上党郡治所,位于山西省东南部,上党盆地西侧,地势西高东低,呈三级阶梯状。西部发鸠山巍峨耸立,中南部山形低缓,山川交错,丘陵相间,东北部地平水浅,野绿田方,境内山、川、滩、谷、岭、沟、坡等地貌形态俱全。可谓三面环山,一面平原。长子县,因荛王的长子丹朱受封于此而得名,是炎帝桑梓、荛王故里、丹朱封地、精卫之乡,西燕国都、千年古县。夏时属冀州。商时属黎国。周初,周武王大封诸侯,为太史辛甲封邑。春秋时期,属晋,周烈王23年(前403年)韩赵魏三家分晋,为韩国潞州属县,后属赵地。秦朝时期,属于上党郡,治所长子县。汉袭秦制。三国时为魏国属县。晋时,仍属上党郡。唐初属潞州,归河东道。宋仍属潞州。元属晋宁路潞州管辖。明清时属冀南道潞安府和山西省潞安府。
作者注:史传太原的肇施者台骀,因治理汾水、开拓了太原盆地,被尊为汾水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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