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你以后可不能在这样任性了,虽然你年纪比我小,但是你毕竟嫁人了,要始终记得男女有别,以后还是少出去的好,在这样下去外面的风言风语也就越来越多了。”
“你二哥教你这么说的?”慕初雪听着秦婉这一段话总感觉她是秦钰风派来的说客,虽然她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说得一点错都没有。
“没有,是我自己的意思。”秦婉说得很真挚倒不像是在撒谎,随后又接着在慕初雪的面前劝说道:“我二哥对你真的挺好的,从来没有让你受过半分的委屈。”
“你二哥对我很好,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慕初雪从来都没有否认过秦钰风对自己的好,但是对他好和坚持自己的原则是两码事,若是当初没有他们兄弟两个掺和进来,自己根本就不会到北楚来趟这趟浑水,所以自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们也难辞其咎。
“以后怕是出不去了”慕初雪闭上了眼睛轻叹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
“我不觉得经过昨天那件事情之后你二哥肯定会把我禁足了嘛。”慕初雪知道秦钰风的秉性,也知道自己触碰了他的底线之后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虽然说他们之间的婚约只不过是当初自己和秦亦修的一个交易罢了,但是在这个期间自己和别的男子纠缠不清也不是他们兄弟两个想要看到的,慕初雪深知身为钰王府的女主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钰王府,牵一发而动其身,自己三番五次的被别人传出和墨家少阁主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无论换作是谁都会生气的,这也是在情理之间,慕初雪对于自己被禁足的事情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意外。相对来说这也是比较轻的惩罚了。
“你怎么知道,你试着出去过?”秦婉那种大大咧咧的性子考虑事情自然不会有那么全面,对于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一点都不知情。
“我这梅苑的守卫不管是明处的还是暗处的又多了一倍的人数,不用试我都知道。”慕初雪靠着后面的软垫躺了下去,只是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肖一,“我说的对嘛,肖一。”
“殿下他也是为了王妃娘娘的安全着想”似乎是没有料想到慕初雪会说的那么直白而且坦率,肖一一时之间都忘了该怎么回答了,之前的那一套说辞也没用得上。
慕初雪对于他的话只是浅笑不语,禁足还有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她自己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秦钰风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她也是能够理解的。
慕初雪这几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祁润之外谁也不见,日复一日,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直到有一天杏儿回来的时候在她的耳边悄悄的耳语了几句,她才终于打开了房门。
“润儿,你帮干娘做一件事情。”慕初雪一边守在祁润的旁边看着他练字一边头撑在桌子上盯着他。
“干娘请说。”
“你明日去悦来客栈的天子一号间找一个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就说他是你儿时的玩伴,然后带着他进入钰王府,你可能办的到。”慕初雪现在出也出不去,所以做任何事情都不是那么方便的了,需要借助一些别人的力量才能与外界取得联系。
“干娘放心,这等小事我一定能够办的好。”祁润也不问慕初雪要做什么,跟着她的日子虽然不长,但是他也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最好别问,他只管将慕初雪吩咐给自己的事情办妥就可以了。
慕初雪这几天都在潜心的教祁润读书习字和传授一些经商之道,祁润跟着她短短几日就已是受益匪浅,只怕日子长了些更不得了。
说来也奇怪,慕初雪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可谓是毫无保留,纵然是跟了她许久的杏儿都不知道她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这兜兜转转的想要做什么恐怕只有慕初雪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景煋那个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慕初雪自然不希望他将来会走些什么弯路,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小小年纪就如此狂妄不知天高地厚,尽学的一些阴狠毒辣见不得人的本事,他的手段慕初雪心知肚明,但是之所以造成今天这样子的局面,无非就是没有人能与他分庭抗争罢了,所有的人都围着他转,时间久了就让人失了本心。
自己和姐姐当初越往后也越没有时间能照顾他,就将他安置在揽月阁。这揽月阁的人实力品性都不差,但不过是因为念及景煋是自己侄儿的缘故,没有人敢动他,什么事儿都让着他,由着他的性子胡来,以至于到最后造成了这孩子无法无天的性子。
这景煋一天一天的长大,随着周围环境的改变,渐渐地实力开始变强,野心也越来越大了,从九银山那件事之后,慕初雪深知总有一天他会将手伸到自己这边来,并且逐渐的吞并揽月阁,所以才开始越发的担忧了起来,并不是说慕初雪害怕自己的侄儿会将自己辛苦建立的一切夺走,她们姐妹俩尚无一儿半女,就指望着景煋这一根独苗,以后她们的东西无口厚非都会由景煋继承,然而慕初雪怕的是,没有了管束,自己的侄儿终会带着揽月阁上下一干人等走上一条不归路。对于此事,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也没有人能够保证,所以她必须要防范于未然。
只要在他前进的道路上布置一些障碍,让他没有那么一帆风顺的走到最后才能将一个人的韧性呵脾气给打磨完全,而祁润就是他用来牵制景煋的最好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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