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言沉默,秦钰风心底却是骨子里涌出恐惧的后怕,继续字字珠心道:“或许以前雪儿真的喜欢你,可经历过这次之后,我倒觉得,某些人配不上她的喜欢,你觉得呢?”
晚风习习,吹起墨无言的衣摆,只见他薄唇轻吐,“自古以来,忠义难两全,你不是我,又怎会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她,可父命难为,更何况我的娘亲,外祖父都因墨家的关系而死。”
“可你的仇人,是她最亲近的人,大概这就注定了你们今天会是这个局面,本来还挺担心你的出现,现在,突然觉得不值一提。”秦钰风温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很明白这种害怕失去的感觉,就像他当初担心雪儿最终选择离开他和墨无言一起一般。
墨无言确实是一个劲敌,但是他身上背负得太多,而他秦钰风,可以为慕初雪做任何事情。
直到秦钰风离开,墨无言站立庭院也久久没有动作,良久,他苦笑了一声,运功跃上房顶,从怀中掏出玉箫,来回摸索着,随口置于唇边,悠悠箫声缓缓传开。
慕初雪半靠在床榻上,捧着书,听到伤感的箫声,想到了那个清冷孤寂的男人,不等作何感想,房门便被打了开来。
“雪儿。”秦钰风走进,坐在她身旁,伸手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道:“最近旅途劳累,不睡觉还在这看书呢?”
慕初雪坐直身子,却被秦钰风一把给搂进了怀里,最近他占她便宜倒是越来越趁手了,“想了解下东篱一些事情,便多看了会。”
“怎么不直接来问我?”秦钰风看了看她手中那本东篱国摘记,“我幼时在东篱待过一段时间,见过些别样的风土人文。”
慕初雪瞪了秦钰风一眼:“那你怎么不早点来?”
“现在还为时不晚,更何况,雪儿倒是听听,是我讲的好,还是这书籍上的内容更加得你欢心。”秦钰风直接躺在床上,拍了拍旁边的床榻,“且躺下来听着。”
慕初雪照做后,秦钰风开始讲起了之前在东篱国待过的那段时间,原来幼时的秦钰风在东篱做过质子。
慕初雪听着秦钰风低沉好听的嗓音说着他的过往,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秦钰风见她睡得香甜,扯上被子将她裹住,而后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好好睡一觉吧。”
慕初雪果真一晚入眠,第二天醒来察觉到旁边的位置是空的,秦钰风竟然不在,不过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用过早餐,还是不见秦钰风,甚至连墨无言也没有看见,难道这两个人背着她偷偷做什么去了。
好在午时,秦钰风总算是出现了。
“早上去探查了一番,倒是有不错的发现,雪儿你想不想知道?”秦钰风凑近慕初雪,道:“想知道的话就亲我一口。”
慕初雪龇牙咧嘴的嘬了秦钰风一口,“幼稚。”
秦钰风笑的开心,方法不重要,结果达成了就行,“白衣教是这几年才在外界慢慢冒出来的,当然也只是这小小的东篱之中,白衣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大量的招收子弟,福利待遇优厚。”
联想到之前那个为白衣教卖命的杀手,慕初雪唇边扬起一抹笑容,“估计也是,我想进这白衣教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