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何夕可联想起来。
“周一生的,就叫周一。”周一大方承认,然后看了何夕可一眼,“我在访谈里说过。”
何夕可抱歉地笑笑:“我不太看明星访谈。”
周一不置可否。
“你为什么又让我住下了?”何夕可问。
周一看了看她:“s网的人给我打电话,说联系不到你。让我收留你一晚。”
明白了之后,何夕可点了点头,又听他说:“我真的……不太习惯跟别人同住。不过最近是暴雨期,这点我没考虑到。他们给我打电话时,我才意识到危险。如果你没回来,我也会去找你。”
何夕可有些惊讶——这些话听起来像在对自己解释他昨天的无情,而且听起来颇为真挚,脸上没有昨天那种嘴角弧度像对着刻度尺量出来的假笑。
“谢谢你啊。”想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份好意,最后何夕可真诚道谢。
“那帮我做个早餐吧,我去洗澡。”周一看了看何夕可,挺理所当然的。
“啊?”这份理所当然却令何夕可困惑无比。
“不是要谢我吗?”像是不给何夕可拒绝的时间,周一瞬间进了浴室。
半小时后,周一看着如台风过境般的厨房,不无震惊。
始作俑者指着灶台上一盘黑乎乎的东西喃喃:“我尽力了……”
周三跳到灶台上,闻了闻那盘东西,小爪子扒拉着,竟是做了个埋屎的动作。
“出去。”周一努力遏制怒意。
“要不我帮你打扫一下吧……”
“出去!”周一抬高音量。
一人一猫,落荒而逃。
十分钟后,何夕可看着面前油光水滑的煎蛋和香气四溢的烤吐司咽了下口水,有些讪讪:“也有我的份啊。”
“嗯。”周边吃边含糊应了一声。
何夕可是真的饿了,昨晚就没吃,狼吞虎咽。
“你好会做饭啊。”何夕可恭维。
“你饿了而已。”周一无动于衷,却又补了一句,“厨房还有。”
末了又想起来什么,问:“你又不会做饭,来这里本来打算吃什么?”
“我老板说,这里提供三餐。”何夕可答,也觉得有些莫名。
“应该是另一间的介绍,地址却挂错了。”周一明白了,又有些讶异,“你来的时候,就没觉得这里跟图片上不太一样吗?”
……何夕可答不上来。
好的吧,应该没错了。
周一想起了一些往事,笑了,浅得无人察觉。
吃完早餐,何夕可收拾行囊,却见周一穿戴整齐,拿着车钥匙走下楼来。
“你现在就要出门吗?”何夕可问。
行李昨天被淋得够呛,还没干透。她原本想用塑胶袋把湿行李分类包好再走。但看周一这随时出门的模样,怕是来不及做这样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