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
她会更恨他。
也无法接受,“老死不相往来”!
这六个字。
真的会让他,痛不欲生。
“既然如此,那臣妾无话可说。”安泞累了。
真的是乏累了。
萧谨行只会为了他自己。
她说什么都是徒劳。
她说,“臣妾还要去给宋砚青处理脸上的疤痕,还请皇上放开臣妾的手。”
萧谨行缓缓,放开了安泞。
“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臣妾先行告退。”
安泞转身离开。
离开那一刻,眼眸一冷。
萧谨行不让她走,但她有腿可以自己走!
不是要动白家吗?!
她不相信萧谨行会为了她,为了他所谓的爱她,可以真的抛下自己的政权!
……
五日后。
皇后登基大典。
前三日,萧谨行为安泞大赦了天下。
前一日,官员告祭天、地、太庙后殿,萧谨行亲自到奉天殿行礼,告以册立事。
今日,天刚亮。
潇湘殿,满屋的宫人。
安泞被伺候打扮,髻间的金步摇细细碎碎的响着,身上百年朝凤朝服上三千多颗珍珠,翱翔着九只凤凰栩栩如生。
登上后位,成为天下二主,这是后宫之中,多少女子的梦想?
然而安泞绝美倾城的容颜上,却没有半点喜色,甚至冷漠到了极致。
连带着宫中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届时。
叶正德担任册后正史,他举着代表皇权圣意的金节,携带礼部官员和仪仗队出发,龙亭内抬着金册和金宝,送至景祥门,由内监送入潇湘殿。
潇湘殿正堂已陈设案几,内监将金节放置正中间,安泞走到拜位跪叩,由谢若瞳担任女官,宣读册文宝文,并跪地将金册金宝授予安泞。
谢若瞳眼眶不由得,有些红润。
此时萧和臻也已来到宫中,那日吴叙凡回来说叶栖迟还活着的时候,她就按耐不住到了潇湘殿,然后和安泞相认,今日一早便赶到潇湘殿,陪安泞随驾,看到此刻安泞跪在地上行三叩三拜礼,也是眼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