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去的国姓侯……或有打算,徐将军亦是人品端正。”
“你个老阉人。”
袁安恼怒地抓起砚台,朝着面前的公公砸去,即便被砸得头破血流,公公依然站着不敢动。
并没有解气,袁安抓了竹书,又胡乱扔了一大把,直至整个御书房变得狼藉不堪,才稍稍顿了动作。
“皇叔便是不相信我。他是快病死了,才想起有我这么个人。让、让他们去杀吧,都不是好东西。”
……
“虎哥儿!虎哥儿!有人要杀主子。”
正在熟睡的司虎,原本还在做着天空下鸡腿雨的美梦,冷不丁听到这一句,迅速睁着眼睛,直挺挺起了身。
“哪个杀牧哥儿!驴儿草的犊子!”
“定北侯李府,七千人。”传话的虎堂死士拱了手,先一步跃出了屋子。
“天杀的直娘贼!”
司虎拖了双刃斧,也跟着怒吼着跑了出去。
长阳的大街小巷。
“谁要杀徐将军!”一个正在出恭的老卒,待听见了呼喊,裤腿儿只提了一半,便匆匆回屋抱了刀。
“哪个敢动徐宰辅?”
“哥儿们,有人要杀徐将军,怎办!”
“杀他狗曰的!”
夜色之下,整座长阳的大街小巷,甚至是瓦顶之上,都站满了人。
“救徐宰辅!”不知谁喊了一声,瞬时间,无数道的人影,纷纷抄着武器,怒吼着往前冲去。
先前的断头军,速度最快,不多时便冲到了李府外的街路。
李府里。
徐牧面色冷静,提着刀站在院子当中。
“一个时辰不到,那些虎堂死士全来了。”在徐牧的前方,一个身材臃肿的黑衣人,声音带着仓皇。
“怎的这么快。”
“不好,似有好多人要围过来!这哪儿来的大军?”
“哪个用粪水泼我!”
……
“讲不讲道理?我便问你,这还讲不讲道理?”一辆马车里,陈长庆脸色憋得发白,“我只派了七千人,这跑来的几万长阳百姓,是怎么回事?”
在陈长庆旁边,陈天王抬起头,悠悠地吐出一句。
“那头老虎也来了。”
“你怕他?陈庐,你莫不是六大高手?”
“不是怕,是最近不想打架……”
陈长庆骂了两句,脸庞一下子变得痛苦起来,“我先前还以为,这一出是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