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冉等肖天健的人点点头,他们也不熟悉这种打法,只能跟着上,到时候看看需要帮什么再说。
只见那个王天龙的骑兵头目,把手指塞在嘴里面,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呼哨,这些个骑马的杆子们,于是纷纷奋力一夹马腹,同时压低了身体,将身体尽可能的贴近马的脖子,然后一起吆喝着对着庄门冲了过去。
这些人显然一个个骑术还算是不错,控制战马的水平还行,冲出去之后,迅速的冲上了庄外的那块平坦之地,一个个在马背上开始抡起了绳钩,然后排成一队,朝着庄门冲去。
肖天健有些紧张的看着这些人的动作,这个时候才多少有些明白了他们要做什么,心中暗叹,看来干这个确实还是有许多道道的,自己入行时间还是太短,许多事情上,根本没法和这些老杆子们相比。
原来这些王天龙手下对付吊桥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尽快的冲到庄门外面,用他们手中的绳钩,甩出去钩住吊桥的绳索,然后把绳索栓在马鞍上,集中所有马匹的力量,来拖拽吊桥,如果顺利的话,很可能便一举将吊桥给拉下来,这样一来攻打庄子便简单多了。
这一次王天龙发动进攻,也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要尽快先解决吊桥的麻烦,打通这道壕沟,使步下的人可以冲过吊桥攻击庄门,而且这个办法一般情况下,只要防守方经验不足,远『射』程的武器缺乏,用起来应该还是相当有效的。
随着骑马的杆子一发动,庄外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嗷嗷叫着给那些骑马的家伙们叫好打气,希望他们一举成功,其中当然也包括肖天健的手下,因为现在冲过去的人之中,也有他们的弟兄,所以大家还是很希望他们能得手的。
但是事情似乎并没有王天龙想的那么简单,他们的骑兵刚刚一发动,庄墙上的庄丁便也开始动作,从寨墙那些竖起的木板之间,立即便伸出了十几张弓,还探出了几根黑乎乎的铁棍。
显然庄里面的人也防着杆子这一手呢,做好了抵御的准备,待到这些骑马的杆子一靠近壕沟,庄墙上的庄丁们便一起放箭,而且从庄墙上还喷出了几道浓烟,随即便听到了几声嘭嘭嘭的『乱』响。
冲在前面的几个骑马的人,立即便惨叫了几声,有两三个人随即便人仰马翻,摔倒在了庄子外面的空地上,也看不清他们到底是中箭了还是中了火枪,前面的人一摔倒,顿时便打『乱』了后面人的队形,随后而来的那些人不得不赶紧带马,避开前面摔倒的人和马,本来还算是整壮的队形,一下子便混『乱』了起来。
虽然他们还是朝着庄门方向冲去,但是防守一方,也马上便将火力集中到了庄门处,『乱』箭齐发,『逼』得这些骑马的人根本不能准确的抛出他们手中的绳钩。
这些骑马的人即便是胆大的人,也不能说他们就不要命,一个个拼命的伏低身体,尽可能的减少被『射』中的几率,如此一来,即便他们『操』控着战马,靠近了吊桥,也无法将手中的绳钩抛出很远,一个个骑马的杆子们,冲过吊桥前面的时候,纷纷抛出了绳钩,但是只有一两个绳钩挂在了吊桥的粗绳上,其余的不是落在了壕沟里面,便是挂在了吊桥边缘,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瞬间又有一个骑马的人被范家堡的庄丁『射』中,惨叫了一声跌倒了地上,落地之后控制不住惯『性』的冲力,居然骨碌碌一直滚下了壕沟,随即他的惨嚎声便戛然而止,让人心中一寒,都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已经被『插』在壕沟下面的尖木桩给穿死了。
王天龙看着『乱』哄哄的场面,嘴里面骂了一句什么,随即一摆手,有一个他的手下马上便咣咣咣的敲响了一面铜锣。
那些王天龙的手下闻声之后,马上一个个都拨转了马头,撒手丢了那些绳钩,掉头朝着这边狂奔了回来。
“好个姓范的老东西,难怪这厮敢如此嚣张,他庄子里面居然有这么多弓箭手!娘的!老子倒是小看了他了!”王天龙骂骂咧咧的说道。
肖天健眼下倒是不怎么关心这个事情,他最关心的还是石冉和大牛那几个弟兄的安危,待到这些骑马的人冲回来之后,他马上清点自己的手下,当看到石冉和大牛等人都回来之后,这才放心了一点。
这一次试探『性』的攻击,以进攻方的失败暂时告终,王天龙折损了四个手下,其中两个人死在了庄外,另外两个被自己的人给抢了回来,一个人左肩上中了一弹,火枪的弹丸打得他肩膀上血肉模糊,虽然被抢了回来,但是这条胳膊估计也算是废了,疼得他嗷嗷惨叫,被人给抬了下去,另一个人是胳膊上中了一箭,伤的倒不是很重,回来之后这个人咬牙让人帮他撅断了箭杆,也忍着痛下去起箭头去了。
而肖天健这才看到,跟着石冉回来的虎子,趴在马背上脸『色』苍白,回来之后,身体歪了一下,险一些跌下马来,于是马上被人扶住,从马背上把虎子给搀了下来。
这个时候,肖天健才看到,虎子的后肩胛上居然『插』了一支箭,在他身上晃晃『荡』『荡』,原来虎子跟着冲过去的时候,也挨了一箭,这是强咬着牙才坚持着跑了回来。
肖天健赶紧让人把他身上的那支箭的箭杆折断,让人把他搀下去,交给一同过来的吕荣轩救治,这一次他出来的时候,早已料到会免不了损伤一些手下,所以便把吕荣轩也给一并带了过来,充当随军军医使用,现在看来,这应该是个很明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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