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
“我怎么……”汹涌的眼泪从吴叔的眼眶之中决堤,“我怎么不认识你了?”
我一时哽咽得不能自已,把头偏转到一次,咬着牙说道:“你认识的施戈,已经死了。”
“是吗?”吴叔费力的支起身子,双眼空洞无神的看着我,“那好吧,那好吧。即然这样,我也释然了。”
吴叔说着,一挥手。旁边的警卫压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走了出来,那人耷拉着头虚弱不堪,嘴上被贴着黑色胶带,脸颊红肿,明显是被打了。
随着慢慢走近,我定睛一看:“狗哥!”
“你的朋友很倔强,怎么严刑拷打都没有把你供出来,虽然我们早就查到了。”吴叔说着,走过去一把撕掉狗哥嘴上的胶带。
狗哥被扯得一疼,随之剧烈的咳嗽起来,痰中带血。
“狗哥,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没事,嘿嘿。”狗哥顶着被打成了猪头一样的脸,傻笑着,“抱歉了,自作主张,没想到失手了。”
我气的直咬牙:“吴彪,你想怎样?”
吴叔眯着眼睛叹了口气:“是我想怎样吗?你们查我,然后你的朋友带着枪来杀我,你还要问我想怎样?”
我一愣,想起那封信。黑土,是真的在帮我们。
吴叔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拭着手臂上的伤口,接着说:“走到这步田地,我真的很难过。施戈,别闹了,快醒醒,跟我回局里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我要取你人头。”
“疯了,你真是疯了。”
“我是疯了,带着这份怨恨,下地狱吧。”我说着再次举起拳头。
“你不管你的朋友了吗,你要是敢动手,我保证他会比我先死。”吴叔指指狗哥。一个警卫拿出手枪,抵住了狗哥的头。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装作随意的把手伸进口袋里,拨通了一则早已设置好的电话。
“你想干嘛?”吴叔看出了端倪。
我笑笑:“没什么,既然你有人质,那算了,回头再说吧。我走了。”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从不远处的高楼上射下,百步穿杨,打穿了吴彪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