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光下流光溢彩,好似朝霞遇鸿蒙。
“现在不行。”
“……毕竟你要揭的可不止皂纱。”
这是凤之逆羽。
“他不是反悔,是在等你载他,结果你御剑头也不回就走了。他自然不高兴。”
“你当真动情了?你该不会是用了什么灵宝制造幻境假象蒙混过关的吧?”
也不怪沈天昭不相信,毕竟卫芳洲几百年只知修行,不近男色。之前下山历练,不慎中了合欢宗的情花,也面色如常不为所动。
哈?
谢景和离开之后,白茶没了后顾之忧,一剑砍晕了叫叫嚷嚷着“夺夫之仇,不共戴天”的褚明珊。
这样铁树竟然会动情,实在难以置信。
春风化雨,抚慰苍生。
等到后来白茶才意识到,那一日谢景和是在交代遗言。
“晚上好吗?”
“自今日起你便是凤山之主,凤山和我再无瓜葛。”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目眩头晕,压抑窒息的感觉,谢九思也在她身边。
“没什么,就是之前忘了说,现在想起来了。”
……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可是白茶却莫名感觉到他似乎有些委屈。
在四季如春的桃山。
她握剑的手慢慢松开,入坤入了剑鞘。
她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沈天昭突然咳嗽出声。
当时白茶并没有太在意谢景和所去何方,又是为何而去。
白茶一愣,抬眸看向一旁青年。
白茶双指一并,入坤剑出。
“……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不是谁快谁慢的问题……”
阴霾不再,万物润泽。
他有些不敢看白茶的眼睛,视线往下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颈,又匆匆避开。
一片血色翎羽落在了谢九思手中。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盯着谢九思,隔着皂纱,那目光也灼热至极。
“你这身衣服真好看,你穿着更好看。”
他抬手掸去,水珠和花叶散落,天地便下了一场春雨。
白茶头靠在他的胸膛,鼻翼之间有浅淡的凤凰花的香气。
“……嗯。”
谢景和手拿着那树桃枝,月华朝露。
一阵罡风起,谢九思的衣袖被吹得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