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牧这回“嚯”地立起身,“汪汪”叫了两声,抬腿一跃,跨过田垄扑到金发少女身上,在她脸上嗅了嗅,然后一下右一下舔她的手手。
“诶诶诶诶诶——”
“快,停下,停下来!”
栖川唯很明显不适应这种热情的小动物,吓得一屁股坐到了泥巴地上,双手推着德牧的脑袋,焦急地喊道:“多崎,快来救我!”
前边一米处垒田垄的多崎司,擦了擦汗。
“二郎,过来我这边。”他回头喊了声。
德牧这才掉头,扑向多崎司。
“可恶,全都弄脏了……”栖川唯的衣服脸蛋还有头发,都沾了不少泥巴,模样略显狼狈。
栗山樱良乐得直鼓掌:“很不错的乡间生活体验哦,开心不?”
“小唯,看这边。”多崎司叫道。
还在清理身上泥巴的栖川唯,下意识抬头看向他。
“咔嚓~”
取景器框住这一幕,被“玷污”的金发公主,仿佛与田地、牧场、小河融为一体,成为美好岁月的一部分。
接着。
多崎司转手就把这照片发给了栖川栗。
那边估计是刚起床吃午餐的小姨立马打了视频电话过来,狠狠地笑话了女儿一通。
“多崎司,我杀了你啊!”
羞得满脸通红的金发少女,挥舞着小铲子,不顾形象地追着多崎司在地里乱窜,德牧好玩似的追逐着两人奔跑,少年大声求饶的声音,远远飘到了河对面的牧场,几只正在吃草料的小羊好奇地抬头看过来。
栗山樱良坐在锄头的把柄上,嘴角带着笑意追逐两人一狗的身影。
并非多么有意义的事,也不见得有趣到哪——那年的冬天已经接近尾声,他们三个人在山梨县大山深处的疗养院,一起种了草莓。
……
种完草莓,三人又一起去了不远处的陶艺作坊。
作坊的窗口里边,有细绳吊挂着几个剪纸艺术品。有鸟、云、牛、猫的剪影,剪得相当精巧,组合在一起。
栖川唯盯着看了好一会。
“是我和樱良一起做的哟。”多崎司不无炫耀地说上一句。
换来的是大哥的一记冷眼。
进入里边后,距离天黑还有两个多小时,栗山樱良利用这点时间给瓷器上釉。
这是一份精细的活,也不需要人帮忙,多崎司喝了玲子姐的两杯咖啡,便和她说道:“我带大哥去转转,等会过来接你。”
“不要太晚。”栗山樱良很大方答应。
栖川唯有些犹豫。
一个人被多崎司带着走,说不定她会遭遇什么不测。
可当多崎司拉起她的胳膊时,所有的顾虑瞬间烟消云散,她虽然表情依然维持着冷静,但脚步却已经飘了起来。
出了陶器作坊,多崎司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山腰上走去。
“学生会最近忙吗?”
“刚开学,事情当然多,而且这又是最后一个学期了,很多下学期的活动要提前企划。”
“很抱歉让你在这么忙的时间段,还要抽空过来找我,”搂着她的腰,多崎司转头在她头发上吻了下,“等我会学校后,请会长大人尽情压榨我吧!”
栖川唯嫌弃地瞪了他一眼。
“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学生会打理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