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陆副校通知,柳云夕在所有语文老师赛完课之后再上课,因为每一个老师的课都已排好,不好更改。
这样一来,她的课就排到星期五了。
昨天韦舒听她说了寄件人电话的事情,马上说:“一定有人故意陷害你。”停一会又说,“说不定又是她。”
她口中的她,柳云夕当然知道是谁,但是没理由啊,那个金手镯可不是个小玩具,三两块钱就能买得到。
韦舒想想觉得有道理,那到底是谁呢?花这么大代价诬陷你?
“管他是谁,想做什么,乔主任说还会继续调查,到时自然会水落石出。”柳云夕才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花脑筋。
“就你这么好说话,要我一定要查出那个幕后黑手,揭穿他,让他难堪。”韦舒忿忿不平。
柳云夕当然也想知道真相,但是她也知道真相揭晓的那一天,就是那个人遭殃的时候。对于她来讲,最重要的不是揪出那个人,而是自己的清白。昨天例会上,袁雅竹校长只字未提这件事,等于昭示了她的清白,幕后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也奇怪,她给那个人发完信息后不久,他主动打电话过来了,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他从来没给谁寄过快递,说她一定是弄错了。
乔以安分析。要么是他在抵赖不承认,要么是寄件人随意填个号码,碰巧就是他的。这么分析之后,乔以安提议去见见这个人。
于是柳云夕又电话他,闲聊一通,慢慢熟络起来,趁机提出想去见见他,请他帮忙查出事情真相。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了,还嬉笑着说,他最乐意为美女效劳了。
按照他给的地址,他们很快就到了。面前却只是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高高的脚手架上,每一层都有工人在施工。
乔以安把车停在工地外的空地上,叫柳云夕下车。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只让柳云夕去见他。
柳云夕拨通他电话后。才说几句,就看见乔以安摇下车窗,探出半个头,一只手高高指向身后的脚手架,示意她转头。
她转身看向脚手架。目光一层层上移,一个个搜寻,终于看见第五层有一个人拿着手机在听电话,难道是他?
“我在工地旁边的空地上——”柳云夕说。
果然,她的话才说到一半,那个人就转过身体,朝向她的位置,两道目光射过来。
不一会,他跑过来了。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一看就知道上学时不好好读书。早早离开校园,混进社会,现在只好卖苦力了。不知为什么,一看见他,柳云夕就想到了柳松。柳松当年不也是不好好读书,早早步入社会,才落到今天这样的境况吗?
“你真漂亮,姐姐。”才近身,他就现出小混混的嘴脸,嬉笑着。
“你才这么小?”柳云夕皱一下眉头。又轻声嘟囔,“不好好读书的下场。”
“姐姐,我叫周刚,在宏宇建筑公司上班。你呢,叫什么?”自称周刚的他好像没听见柳云夕的挖苦,自顾脱下手套,一只手伸过来,期待地看着她,一双眼睛清澈明亮。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应该是个心思澄明、心性善良的孩子。
“我叫柳云夕,光华学校的老师。”柳云夕笑一下,大方地伸出手去,与他轻握一下。
“姐姐,我能帮你什么?怎么帮?你说,我一定照做。”周刚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神情,把柳云夕逗乐了。
柳云夕“噗嗤”一声笑了,“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只要按事实说话,说出事实就好了。”
“哦,要出场吗?”周刚认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