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夏恩传送回红阳白塔,为他传信的索兰莉安摇摇头,不知道具体情况,信息是通过法师塔之间的交流水晶传到红阳白塔。
夏恩和导师通常是通过书房里的法阵联系,不会用法师塔间的通讯系统。抱有疑惑,他走到一楼大厅侧室链接上与导师高塔的通讯水晶,导师的追随者出现画面里。夏恩对他有映像,是抓捕闹事者的卫队首领,导师很信任的近卫。
他在里面说到情况很紧急,请立刻回银月城。
“好”
对方值得信任,夏恩立刻闭上眼睛,手摸在通讯水晶上精确地定位到目标,再一睁眼,他站到对面追随者的身边。
“夏恩大师请快来,奥克斯大师在等您。”
夏恩看他的表情是有大事发生,不再言语跟在他身后。高塔内气氛很压抑,来回走动的学徒们几乎不说话,看见夏恩,立刻低下头让开道路,神色不宁,体现出内心十分不安。
他们环环绕绕地走在高塔爬升通道上,处处可见卫队把守关键位置。
高塔出大事了!夏恩也不说话,走到导师起居室门前,卫队首领示意他单独进去。走到这,他的精神感知到导师的生命之光不再璀璨,表面光辉被削去了大截。
推开门,看见导师靠左在床头看书。他看见夏恩来了,微笑的合上书本到腿上。
“夏恩你来了,坐。”
“导师”夏恩有些伤感地叫一声,很早有了心里准备想不到来得那么快。
“放心,只不过病了一场。我这把老骨头还可以坚持几年。”导师拍拍床边,夏恩走过去坐下:“在银月城呆上几天,我介绍一些重要的人给你。”
“是”夏恩应道,真理之眼扫描过,导师的目前生命体征平稳。他的衰弱是不可逆转的自然现象。
第一次见到导师的时候,实在一处魔法教室里,当时夏恩在抄写魔纹,然后一名陌生法师走进来,摸一摸他的头,他们的师生缘分就开始了。诸多同学里夏恩没有感觉到被特殊照顾。到了小苗圃以为自己的一生会平淡的度过,但每次向导师请教问题,他都很快地回复。现在想起,自己一直被导师注视着。想到此,挥之不去的忧伤在他心中旋转
导师比夏恩看得开。自己学徒的心情,他很理解,不在意地摆摆手:“夏恩”
“导师?”
“那个日子还早得很,奥术师总有拥抱奥术的一天,区别只不过是拥抱奥术时的态度不同而已。我很早就想像过自己到了那一天会怎么做。我想啊,我预感自己的命运将在不久后到来,那天我应该是在做《空间弦理论》验证。时刻来临的时候,我会对助手说:你们出去拿上次的验证报告。等他们都出去了。我慢慢的坐到椅子里休息,合上眼睛像冥想那样睡去。他们回来大概会以为我睡着了,时间久了。感觉不对肯定被我吓一跳,哈哈哈。你说这时我忽然活过来,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导师开玩笑似地说着让人生最后的场景。
“好了夏恩,你不必为我悲伤,那个日子还早得很,你感受下我的法力就知道我的状况了……”
导师传过来一小团法力。夏恩感到奥能没有衰败迹象,波动里没有一丝迷茫。夏恩明白了。奥术师不需人为他悲伤,他们要人们惋惜: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天才。不需要同情。那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