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亓御脸上没什么表情。
从来到医院,他就出奇的沉默,比往常更甚。
时醴能看出,他在忐忑,在紧张。
亓御的性子敏感自卑,还喜欢脑补,这也让时醴颇为无奈。
只能尽自己所能,给他安全感。
“就比猜我的精神力数值,谁猜的更接近,就算谁赢,怎么样?”
“赌注呢?”亓御又问。
时醴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的笑有些止不住,“若是你赢,我娶你,我赢的话,你娶我,怎么样?”
亓御眼眸微微瞪大,显然对这个赌注有些错愕。
随即蹙眉,“不都一样么?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关系到以后的家庭地位。”时醴眉眼都带着笑,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娶你的话,以后我名下的资产全是你的,家里你管钱,大事小事都听你的,我把自己也打包送给你……”
这话实在惊世骇俗,至少亓御从未想过,会是从一个雌虫嘴里说出来。
亓御心中动容,眼睫轻颤,缓缓弯了唇,“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时醴一锤定音,随即催促道,“你先猜。”
亓御并未多思考,随意说了个数字,“两万。”
不管谁娶谁,只要能跟时醴在一起,对他来说都没差别。
时醴眉梢轻挑,“不再考虑考虑?”
亓御摇头,“不用。”
“那好吧。”顿了顿,道,“你猜两万,那我就猜一万五好了……”
说着,伸出小拇指,朝亓御勾了勾,“拉钩儿。”
幼稚。
亓御虽有些嫌弃,却是很诚实地伸出手指,勾住了时醴的小指。
然后,用大拇指盖章。
流程草草结束后,亓御就打算撒开手,结果一抽,没抽出来。
时醴的小指牢牢紧箍着他的,力道不重,却偏偏叫他没办法挣脱。
亓御索性直接放弃。
任由时醴一手勾着手指,一手揽着腰。
无动于衷的模样像极了木得感情的大号抱枕。
亓御站的笔直,思绪有些发散。
他想到,最近发现的能够诱发雄虫精神力暴动的药剂还没查出来源,不过肯定跟简家脱不了关系。
也正是因为简苹的无脑和莽撞,叫他掌握了这一条追查的线索。
但也仅仅只是一条线索罢了。
亓御心中清楚,这件案子不是那么好查的。
背后必然有一条黑暗而复杂的关系链。
简家,不,或许简家背后,还有更高层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