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有看到晚山姑娘,公主的心情才会好些,如今多了个四皇子,真是太好了。
没理会在一旁已经乐得哼小曲的清晓,北月嫽嫽将画卷小心卷起,打算封盒让放好。
只是卷着卷着,北月嫽嫽突然停了下来,画面正好停留在辛云的面部。
为什么,这样看去的晚山姑娘,更多了一份熟悉——
北月嫽嫽皱起眉头,直接手拿画卷认真看了起来,脑中使劲想抓住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
到底在哪见过?她一定见过这样子的晚山姑娘。
“公主,你要是实在喜欢这画,等大婚以后,我便让人加固裱好,放在书房里,这样你便能每日看到了。”
不知不觉间,清晓对后面的日子已经从最初的担惊受怕,慢慢转变成了期望规划,这点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你说什么?”北月嫽嫽突然站起,神情有些激动:“你再说一遍。”
清晓有些被吓到,但还是愣愣地又重复了方才的话:“我说,要是公主喜欢,等公主大婚后,我便让人裱好挂在书房里,这样公主您就能每天看到了——”
“!”
北月嫽嫽大惊失色,脑海中终于抓住了那抹一闪而过的画面。
她就说为何初次见到晚山姑娘会觉得眼熟,原来在此前她便见过了晚山姑娘的画像。
书房,就是书房——
北月嫽嫽开始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当时,她们刚入住东风皇家别苑不久,她本想写封信告诉母妃自己已安全到达东风,奈何她房中并没有备笔墨纸砚。
于是,她便去了院里唯一的书房。
那日她三皇兄外出,院里只留了些宫人和外层护卫,内院没人敢拦她。
为了防止看守书房的宫婢被罚,她进去当着宫婢的面只是写信,并没有乱动什么,连信件内容她都没有隐瞒。
本来一切正常,但她起身想将信件放置到信架上时,正好与想伸手拿信的宫婢撞了满怀,宫婢一偏便撞翻了桌上的纸卷。
她就是在帮宫婢捡拾纸卷时,意外看到了那张散开的图纸。
上面画着的人像,正是是晚山姑娘没错。
可惜,当时只是惊鸿一瞥,事后并没什么印象,所以见到晚山姑娘后才没能很快想起来。
一想到这,北月嫽嫽立即卷起画像,让清晓先收好。
清晓赶紧收好,也不敢再打扰北月嫽嫽,一个人继续收拾大大小小的礼盒。
“。。。”
坐回软椅上,北月嫽嫽眉头深锁,眼神微微晃动。
如果她没记错,书房中的那副画,是黑墨简笔,而且加盖了红印。
尽管她没看清红印上的字和书写在画像旁的内容,但直觉告诉她,那副画像对晚山姑娘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此,北月嫽嫽又站了起来。
“清晓。”
“奴婢在。”清晓赶紧应答。
“三皇兄今日去了哪,什么时候回来?”
“绝王方才又进宫了,我看到他们抬了一箱子出去,上面有酒封条。”
“酒封——”北月嫽嫽低囔了一声,暗暗看向门外来回巡逻的侍卫,眼神又是一阵晃动。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到晚山姑娘陷入险境,书房里的画像一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