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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缓缓说道:“武义这一招叫做‘一石二鸟’,虽是十分聪明,却也狠毒。”
众人留神听着。
“金国使臣在扬州被劫持,作为扬州知府,武义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赵榛继续说道。
“找不回金使,武义罪责难逃,说不定还会丢了性命。哪怕找回了金使,武义也不会全然无事。因为劫持事件是在扬州发生,找回或者找不回,他都难推其咎。”
众人相互看看,都点点头。
“贵帮劫持金使,是为了换了少帮主。听高当家的所言,武义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对付盐帮。就这样将少帮主放回,武义不仅心有不甘,还会因为受了要挟,觉得颜面无光。”
高岳轻轻颔首,眼中露出钦佩之意。
“可是为了金使,武义又不得不答应下来。因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对武义最有利处的。舍此之外,别无更好的选择。”
“殿下说的是。”杜千说道。
赵榛看着高岳,说道:“高当家的向冯三透露小王在贵帮。说者无意,听者留心。那武义定是十分精通权谋之人,必定大动了一番脑筋。”
高岳面色一红,想要说话,被赵榛拦住:“小王并无怪罪高高当家的意思,就事论事而已。”
“武义以交换金使为名,暗中却下了必杀的命令。无论少帮主,还是完颜永,一个不留。”
“那人不是少帮主!”高岳插话道。
“这更显武义思谋之深。让人伪装成少帮主,刺杀完颜永,嫁祸于盐帮。一旦完颜永和刺客都身亡,便是死无对证。外人也都知道是盐帮报复,杀了金人。”
“那为何又说是殿下在背后唆使?”方圆急急问道。
“这正是武义的高明之处。因为这样一来,就会把注意力因引到我身上,自然就转移了朝廷的视线。官家心上想的是与金人和谈,必是无暇再顾及武义失职之事,他很有可能就此逃了罪责,平安无事。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杜千恍然大悟:“武义刺杀金使,嫁祸盐帮,又假称背后是信王殿下指使。既堂而皇之地剿灭盐帮,又成功地转移罪责,一石两鸟,当真是十分聪明阴毒!”
众人听罢,不知道是称赞还是叱骂。
“那少帮主?……”高岳思忖着。
“武义一定不会饶了他性命!”说罢,杜千颓然坐了下来。
完颜永流了不少血,不过伤势倒不重。取下箭,上了药,包扎起来。
他的右腿扭了一下,肿得很高。不过两天之后,浮肿慢慢消褪,只是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很不灵便。
听完赵榛的话,完颜永一下子跳了起来,接着“哎吆”一声,捂着右腿又坐下来。口中狠狠骂道:“这个狗官,我一定饶不了他!”
随即眼巴巴地望着赵榛,恳求道:“快带我去见武义,我要当面问问他!射杀大金国使臣,是死罪!”
赵榛把他按下,说道:“你要见他,并不容易,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危!”
完颜永瞪大了眼睛,听赵榛有说道:“武义心藏祸心。你若露面,他必要想方设法除掉你。否则,奸计败露,武义必死无疑!”
完颜永脖子上青筋暴起,气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眼下你只有一条路好走!”赵榛说道。
完颜永眼睛一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赵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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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们到临安,当面向官家说清楚这一切。”
完颜永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声说道:“我去,我去!”
几天之后的一个早晨,一艘货船离开小岛,驶向大运河。
郑易坐在舱中,恶狠狠地看着完颜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