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这是摄政王殿下给您的信。”
大宫女恭恭敬敬递上一份信。
瑟瑟都不想看了。
从边境每半个月都会有一封信送来中宫。起初瑟瑟以为是正事,可是没想到,是赵免的日常报告。
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军营里发生了什么,脚扭了,擦刀伤了手,事无巨细,每一次能给她写整整五大页。
第一次一字不落全部看完后的瑟瑟,想敲开赵免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
半个月一份,到现在为止,瑟瑟看见赵免的信,就想到了他的日常生活。
这么说来,赵免的努力还是很有效果。
“摄政王说,这一份信,和别的信不一样。”
大宫女恭恭敬敬道。
瑟瑟想了想,还是撕开看了眼。
的确和以前送来的不同,他这封信里只有一页。
摄政王赵免,在信里说,聘礼送来了。
瑟瑟气笑了。
“来人,去把柳阁老那边堆积的所有奏折全部给摄政王送过去。”
大宫女神情一凝。
柳阁老那边的奏折,就是从新帝登基一来到现在的……所有。
那个数量,足以把是个摄政王埋死。
“是。”
大宫女不着痕迹叹了一口气,为某位自寻死路的摄政王殿下惋惜。
怎么就不知道用正确的法子呢?
这么磕磕碰碰下去,多少年才能有所进步啊。
新帝登基三年后,摄政王终于能和瑟瑟坐在一个殿中,为新帝庆祝生辰。
新帝登基五年后,瑟瑟开始记住赵免的生辰。
新帝登基八年的时候,瑟瑟坐在窗下写着朱批,忽地外面一阵风吹进来,送来了春意里的桃花香。
她抬眸。
桃花林里,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挽着袖子穿梭在其中,熟练地折着枝头最娇艳的花,似有所感,回眸对上窗内的瑟瑟。
这个早已经放下了执念与野心,安安静静守在瑟瑟身边的男人,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瑟瑟垂眸,半响,她嘴角微微翘起。
有些事她不懂,但是有一个很有耐性的人教她。
好像还……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