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人了,还看守他做什么?把牢门关好就是了!”
一阵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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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响动之后,门被重重关上。长廊上人语喧哗,脚步声起,很快就一片寂静了。
赵榛慢慢地从床上起来,无力地坐在床边,盯着长廊上淡淡的阳光发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孤独,无尽的孤独。
老人似乎带走了他的一切。
赵榛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感到绝望,感到无助。像疾风暴雨中,茫茫大海上的一叶孤舟,没有岸,没有希望,只有孤独和无尽的深渊。
“死!”这个念头在赵榛脑子里一闪。是啊,和老人一样,再也不用挂记这些事,再也没有烦恼。
蓦的,五哥的影子浮现在眼前,老人的话也响在耳边,他的心里生出莫名的羞愧。
“我为什么要死?”赵榛喊道,“父兄尚在北国,老人的心愿尚未完成,我要知道是谁要害我。即使要死,也要等了了这些心事!我还年轻,我还有责任!不能逃避!”
强烈的求生愿望在赵榛心中升腾,他的脸上显出痛苦的微笑。
一个念头骤然冲上赵榛脑中,连他自己也不禁吓了一跳。
“既然只有死人才能离开这个地方,那就让我做个死人吧!”赵榛的拳头重重地击在自己的前额。
他又进入老人的牢房。
天光暗淡,室内静得怕人。地上有木炭燃烧的灰烬。那股怪味儿还在四处漂浮着,久久不能散去。
床上有一条长长的粗布大口袋,颜色灰白,却是簇新的。一个瘦长而僵硬的物体,直挺挺地躺在布袋里,那是老人的尸体。
赵榛强忍住心头的恶心,用小刀小心将那布袋割开,拖出老人的尸体,从地道里背到自己牢中,放到床上,用被单盖好。他再次吻了老人的额头,用布包了头,将他转向墙壁的一侧。
赵榛又钻回地道,将四颗北珠取了,用布包裹了一颗带在身边。其余三颗和那柄“玄铁秋水”宝剑一起,重又放回了那个洞窟。他把洞窟的长石立起,堵了洞口,用沙土埋了。
回到老人的地牢,心不住地跳着。
赵榛将洞口用石头结结实实封好,把床移回到原来的位置。换上了自己那套粗布衣服,拿了小刀,将那颗北珠和玄铁令、小金牌仔细收在怀中。
然后轻轻跃到床上,撑开布袋,身子慢慢钻进去,平躺下,用小刀轻轻戳了孔,小心地把布袋口重新封好。
天已经黑下来了。
长廊上的灯亮了。
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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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悄悄的,牢内显得格外灰暗阴森。
轻轻的脚步声,赵榛知道那是老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