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木急了:“你没听到吗?还不快放他们走!”
“放他们走?”知府冷笑着,“都是朝廷钦犯,怎么可以放走?”
“你是说,连我哈密将军也算是朝廷钦犯吗?”哈密木大怒。
“下官可没这么说,”知府微微一笑,“我只是射杀朝廷钦犯,至于其他的嘛,我可顾不了那么多!”
“你。。。。。。”哈密木气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马扩和赵榛心里纳闷,知府哪里来的胆子,竟然连哈密木的性命也不顾。难道刘豫要和金人翻脸吗?
正犹疑间,忽听得周围弓弦响起,官兵齐齐将弩箭对住了几个人。
“大胆!”哈密木大叫一声,“你,你连大金国的武士也敢杀?”
“下官可没那个胆子!”知府一脸正色,“我只是奉命诛杀叛贼逆党!”
“奉命?”哈密木一愣,“奉了谁的命?”
“还能有谁?自然是大齐国主!”知府朝天拱拱手,昂然答道。
“刘豫?”哈密木面色一愣,“难道,难道他想造反吗?”
“这个,下官可不敢妄加揣测。。。。。。”知府背着手,一边摇头一边幽幽地答道,“我只是奉旨行事。”
“我知道了,定是那刘豫对我在大王面前说他不可用,心存不满,想要借刀杀人!”哈密木咬牙切齿。
“这个,你去找大王当面问好了!”知府阴阴一笑,“如果你还能活着出去。。。。。。”
“你这狗官!”哈密木大吼一声,就要扑上前去。
“放箭!”知府厉声喊道,“诛杀逆党,一个活口不留!”
十几支弩箭如骤雨般射来。哈密木只顾向前,不及防备,眼看就要被射个“透心凉”。
马扩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哈密木拦腰抱住,两人一起翻倒在地,滚了几下,躲进花坛的石阶底下。赵榛急忙拉起梁员外,也闪避在花坛边上。
哈密木浑身是土,惊魂未定。过了一会,才冲着马扩说道:“多谢义士相救!”
马扩满心疑惑,禁不住问道:“我说哈密将军,为何这知府连你也敢杀?”
哈密木摇摇头,沉吟着答道:“恐怕是因我劝告大王,说刘豫无能,最好另立新君;被他听了去,这才起了杀心。”
这时,又一阵弩箭射来。几个人只能把身子紧紧贴在花坛的石阶下面,头也不敢抬。
忽听得大门外一阵喧闹,接着是喊杀声。原来是阮小七和田牛同门外的守卫交上了手。
听着周围叫喊的声音越来越近,那些官兵已经包围了上来。
弩箭在头顶飞着。赵榛刚把头探出一点点,就见一只弩箭擦着耳边飞过,吓得他赶紧把头缩了回来。
就在这时,只听“咣当”一声,大门猛然大开,阮小七和田牛出现在门口。还未及说话,却见好几支弩箭直射过来。两人急忙躲闪,却已被箭射中了胳膊,吓得两人慌忙退了出去,躲在大门两边,不敢再动。
知府还在大叫:“都给我听好了,一个也不能放走!放走一个,把你们这些人全部发配充军!”
官兵答应一声,边喊边向前靠近。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明晃晃的刀就在不远。
“拼了吧!”赵榛看了一眼马扩,咬咬牙,“拼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说话间,已将单刀拔了出来,作势欲出。
哈密木脸色铁青,狠狠叫道:“我要先杀了那个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