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吃醋了,也生气了。自己受到这么大委屈的时候,最希望他在身边的时候却不见踪影。反而一切尘埃落定以后,他还和这个伤害了自己的女人牵扯不清。
闻言,易简循声看了过去,不由得眉头紧蹙。没想到,车里竟然还有做些林安雅,这对季温颜来说并不是公平的。
听到怀里女人的质问,陆黎川眼神微闪,转过头看了过去却是林安雅无辜的眼神,只能出声解释道,“安雅她受伤了,我送她回去。”
“她受伤了为什么不呆在医院,就算要回去她还有这么多的助理,为什么偏偏要是你?”季温颜一连抛出几个问题,不知怎的,眼角已经湿润了,不可言说的委屈涌上了心头。这段时间他们两个人暧昧的事情,她总是能找出各式各样的理由来为他开脱,可是没想到就算是自己表达出不满以后,他还是在为那个女人找理由。
陆黎川皱了皱眉头,显然没想到今天的季温颜会这么不通情理,特别还是当着别的怀有不轨居心的男人面前,不由得多了几分火性。
“温颜,等会儿我会给你解释的。我们先走吧。”男人沉声说道,眼里已经闪过一丝不悦了。
季温颜抬头看了眼男人,自然没有遗漏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不耐,轻笑了一声,看来自己终究没有林安雅重要。满是嘲讽的从男人怀里挣脱开来,神色却无比的坚定起来,“你们先走吧,我吃完饭以后再回来。”
季温颜抬起头来对视着男人的眼睛,心里还隐隐有些期待,如果只要他稍微为自己考虑一点,她绝对会跟他回去的。可是却让人失望了,陆黎川深深地看了眼季温颜,脸色冰冷的可怕。
两个人的气氛就这么僵硬的杵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安雅杵着杖拐,脸色苍白的露出一丝痛楚的缓慢走了上来,看了眼一旁的易简,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得意,随即转过头轻声唤道,“黎川,温颜,你们别这样。”
听到声响,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季温颜看着那张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蛋却没有以前一点点的不忍了,这个女人远比她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陆黎川皱了皱眉头,看着林安雅单薄的有些摇晃的身体,有些责怪的上前扶住了她,沉声说道,“伤这么严重,怎么下来了?”
“我没事的,就是看你们好像在争吵什么,所以有些担心就自作主张的下来了。如果你们是因为我有所争吵的话,我可以自己回去的。黎川,你送温颜回家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林安雅善解人意的说道,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季温颜,眼里闪过一丝歉意。
“你真的可以吗?”陆黎川有些怀疑的说道,还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季温颜突然有些不耐的开口了。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易简,我们进去吧。”季温颜冷着脸说道,她已经不想看到林安雅那假惺惺的一面了,让她觉得恶心。转过头来,神情有些疲惫的对着易简轻声开口。
她能感受到后面的一道视线紧紧锁定自己的感觉,却一点儿也不想去理会了。既然他这么相信林安雅,这么在意他的的感受,就没必要再多说些什么了。
林安雅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也没想到季温颜的反应会这么大。背着男人嘴角微微掀起,心里闪过一丝窃喜,看样子这是一个好机会。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林安雅眼神一转,满脸焦急的上前一步扯住季温颜的衣袖,满脸关心的说道,“温颜,你别生黎川的气了,这都是我的错,怪我早不该晚不该,偏偏这个时候受伤,这都怪我,你别怪黎川。”
易简看着神色矫揉做作,一副好演技的林安雅,却罕见的没有开口说话。抿着唇瓣站在一旁静待事情的发展,也是带有了一些自己的私心吧。
“够了!”季温颜突然厉声说道,甩开衣袖转过头来,就看见林安雅痛呼一声,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要不是陆黎川恰好接住她,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仿佛刚查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季温颜抿着红唇没有说话,连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冷眼看着两人的动作,一颗心微微泛起了痛楚。
林安雅眼神慌张的抬起头来看了眼男人,眼里带着溢满了的委屈。陆黎川眯了眯眼睛,看了眼丝毫没有悔改之意的季温颜,眼里闪过一股浓浓的失望,没想到季温颜竟然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季温颜,你怎么这么不知分寸!”陆黎川沉声喝道,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和不悦。
林安雅见状,扯了扯男人的袖子依旧满是贴心的说道,“黎川,你别生气。你看,我不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吗?温颜只是吃醋了,你别怪她。”
陆黎川闻言,眼神也缓和了一些,看着一动不动的季温颜,希望她能给出一些解释。
“够了,林安雅,我不想听你说话了。”季温颜突然冷声说道,对于这个假惺惺的女人她已经受够了。
没想到季温颜竟然会是这样的态度,陆黎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好了,陆黎川,你既然要送林安雅回去就快走吧。”一旁的易简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沉声说道。因为季温颜正对着他,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眼里闪过的痛楚和无奈,让他心疼。
“闭嘴,没你说话的份!”陆黎川冷喝一声,看向易简的眼神充满了不善。
“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季温颜皱了皱眉头,实在看不下去他对易简的这个态度,转过头来丝毫不肯认输的冷声说道。“我们走吧。”随即转过头来,对着易简轻声说道。话音一落,压根就没有看男人的眼神,率先进了西餐厅,易简回头看了眼两人也没有说话,径直跟了上去。一旁的侍应生看着面前这个男人随着刚才那个女人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浑身散发的冷气更甚。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立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