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催马孤独一掷向山坡上冲去,忽然,天空一道霹雳,大雨瓢泼而下。滂沱大雨中在陈列后方响起隆隆的犹如地震般声响。
山坡上的石宣、张贺度看见大草原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片黑影,随着隆隆的声响和越来越近,“不好,是骑兵!”张贺度转头对石宣惊道。
石宣此时也看清了,黑压压的一片骑兵从地平线上奔驰而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
张贺度果断大喊一声:“放箭!”
漫天的箭矢随着大雨一起对准陈列七个人倾泻下来。
几个人在圈中用剑拼命挥舞遮挡,几个人的战马保护不到,不大一会儿,马匹纷纷倒下,陈列大呼道:“用马做挡护!”
几个人纷纷藏在马尸体下面。
大雨减轻了箭矢的力量,随着大队骑兵射向山坡的箭雨,陈列这边的箭矢越来越少。
“殿下,是鲜卑人。”张贺度惊讶道。
“今天务必捉住陈列,否则你我都交不了差!”
“遵命!”说完,张贺度手舞大砍刀催马冲下了山坡,向圈中的陈列等人杀了过去。
对面冲在最前面的鲜卑人骑兵带头大将,马如闪电,一马当先,也冲入了羯人包围圈,一把长柄大斧挥舞中羯人纷纷落马,瞬间来到了藏在马下的陈列等人跟前,接住了张贺度战了起来。
张贺度也不含糊,挥刀劈向来人,双方战作一团。鲜卑人骑兵越聚越多,大雨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马。羯人骑兵心中恐惧,且战且退。
石宣在山坡上看的清楚,扬天长叹:“天意如此,就差这么一点点时间!罢罢罢,今天就饶了这小子一命!”
“鸣金收队!”石宣咬着牙恨恨道。
随着一阵铜锣声音,羯人骑兵纷纷后撤,陈列从马底下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也分不清是马的血水或者是他身上的血水还是雨水,向山坡上看去。
训练有素的羯人骑兵徐徐后撤,保持战列队形,虽败但不乱。
鲜卑骑兵也不追赶,停止了追击,在山下看着羯人撤回山坡上,然后转身,渐渐消失在山坡上。
滂沱大雨中,鲜卑主将提着大斧头来到陈列面前,跳下马来,躬身拱手施礼道:“陈将军,我来晚了,差点让你遭遇不测,恕罪恕罪!”
“来的正是时候,将军是……”
“陈将军不认识我了?”说着鲜卑大将抹了一把脸,笑着看向陈列,大雨把陈列脸上疤痕都冲掉了,对方一眼就认出了他。
“慕舆根!”陈列惊讶道。
“哈哈,是我!”慕舆根黄髯宽阔白皙的脸上充满了笑意。“我奉燕王之命特来接应将军,让将军受惊了。”
“哈哈,慕将军神武,单骑退赵兵,在下佩服的很啊!”
“咳咳,”雨太大,难道是呛着了吗?慕舆根嘿嘿干笑道:“当日式乾殿上在将军面前都没走过十招……”
“别谦虚了,咱们走吧,我这里带的都是皇帝陛下给燕王的赏赐和诏书,别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