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祁汐心口一窒。
还有种被一语中的的悸动。
是啊,以前她在陈焱家过夜,那叫借宿。
但现在男女朋友住在一起,就叫同居了。
同居,意味着朝朝暮暮。
意味着无论是入睡前还是醒来时,她都可以看见他。
也意味着……
目光稍抬,正对上男人结实的胸膛。
黑t恤的领口被微微撑起,单薄的布料因为拥抱她而垂坠,透出胸肌强劲的轮廓。
祁汐耳根被烘热,睫尖也似被无形的荷尔蒙扑动,翕合不停。
头顶落下一声气音轻笑。
“逗你呢。”
陈焱抬手,轻捻女人颊边的一缕卷发,别到她发红的耳廓后。
“你这儿没个几天修不好,人进人出的也不方便。就去我那儿。”
顿了下,他又补了句:“你睡你自己那屋。”
祁汐微怔,讷然抬眼。
男人的黑眸幽邃,目光带着了然的玩味。
“还怕老子勉强你不成,嗯?”
祁汐被戳破心思,心跳更加大乱。她嘟哝了句“我先收拾”,就匆匆推开男人的怀抱去客厅了。
维修工人的敲门声正好响起,陈焱闷笑了下,将视线从女人的背影上收回来。
祁汐听着男朋友跟大嗓门的师傅说漏水的事,一边将客厅里的行李归拢起来。
她的东西并不多,来时就带了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现在抛掉一些日用品,箱子里还有余量。
装完行李箱后,祁汐动作停了下,目光落在箱子旁边的双肩包上。
包里只装了一样东西,被撑得圆鼓鼓。
来之前,她甚至都无法确定能不能再见到他,可就是鬼使神差地带上了……
“阁楼上还有你东西吗?”陈焱扬声问。
祁汐一惊,赶紧把双肩包放到箱子里。
“没有了。”
“成。”
回头看见粗手粗脚的师傅,陈焱决定还是再上去确认下。
踩着梯子两步上到阁楼,男人黑眸快速扫了圈。
确实没什么了。
一目了然的简陋逼仄。
就这么个破地儿,让他女人当初憋屈了快一年……
拧着眉走到书桌前,陈焱刷刷拉开两个抽屉。
只有一支快用完的中性笔。
合上抽屉后,男人又走向衣柜,哗啦扯开摇摇欲坠的木门。
巡视的目光一下子顿住。
静默片刻,陈焱缓慢伸过手,将柜子里的东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