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子里下来后,每个人都是一脸倦态,望着不远处的巍巍大山,每人个心里多少都有些抵触,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在这深山老林里钻来钻去,如果还有别的选择,谁也不愿意整日提心吊胆的在这里面过活。
老羊倌扭了扭腰,活动了一阵腿脚,转头问白术,是直接上山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天。
白术看了看宋长江和周伍,宋长江倒是满脸不在乎,看那精神状态,好像颠簸这十几个钟头就跟刚从按摩房出来似的,眼神锃亮,精神头十足。周伍还是那副老样子,耷拉着脑袋,靠在车身上,也不正眼瞧人,也不发表意见。
白术无奈的摇了摇头,回过头来冲老羊倌说:“要不这样,大家先休息一晚,明天再上山吧,一路颠簸,身体都乏了,老爷子怎么看?”
老羊倌直了直胳膊腿,点了点头:“我看这样挺好,我这老胳膊老腿不像你们年轻人,坐了这一天车,腿往起抬都费劲了。这车跑的是快,不过真没有坐马车舒服,腿别着也伸不直,不解乏啊!”
众人掩口憋不住笑。
这村子就在山脚下,因为近几年旅游热,大山也被开发出来几个景点,外地游客络绎不绝。村子也借此机会开始大力发展,家家都开起了“农家乐”,对外营业,常年招待外地游客。
车子刚停稳,主人听到动静就迎了出来,嘘寒问暖,极为热情,连拉带拽的把一行人让进了屋里,忙前忙后的端茶倒水,服务的很到位。
时间不大,满满一桌子菜就都上齐了。
白术和周伍滴酒不沾,老羊倌老来持重,也没敢多喝。倒是徐青山和宋长江喝的有点上听了。
这一桌子就听他俩白话了,东山一虎,西山一豹,你一言,我一语,吹得没边没沿。时间不大,就亲弟弟、亲哥哥的叫上了。
宋长江明显有点喝高了,舌头都有点硬了,直拍徐青山的肩膀:“青山兄……兄弟,你……你是我……我亲兄弟,谁他妈的要……要是对你……你不客气,哥哥我……我第一个饶……饶不了他!”
徐青山眼神发直,冲宋长江一挑大拇哥:“江哥,一看你就是红……红脸汉子,茅坑拉……拉屎,脸朝外,要面子的人。上……上有天,下……下有地,离地三尺有神灵,谁要是跟咱哥俩武玄,先从兄弟这一百多斤上跨过去!”
白术听他们说的粗俗,皱了皱眉头,斜眼看了看他们俩,显然有些生气,但碍于老羊倌,也没有多说,凳子往旁边拉了拉,和老羊倌说起了明天的日程计划。
至于安排,老羊倌说的很简单,不到现场,也看不出个苗头,现在说出花来也无济于事。
争取明天傍晚前爬到海拔千米以上,而且要找个适合休息的地方,扎好营,带足粮水,估计十天半个月是下不来的。
周伍饭量不大,吃了一碗饭后,象征性的冲几个人点了点头,就回屋去睡觉了。
老羊倌这才问白术,这周伍到底是怎么的一个人。
白术下意识的往屋里看了看,回过头来笑了笑,告诉老羊倌,她们一起也有段日子了,不过总共说的话不到十句,平时他也没什么活,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除了知道名字以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很神秘的一个人。
老羊倌微微一笑,没有言语。不知道是白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人家不想多说事非。不过量他一个小猴嵬子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小车不倒推向前,混到哪天算哪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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