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响起镇北使恭敬的声音,“王爷,微臣已经准备好酒席为王爷王妃接风。”
“不必了,本王政务在身,即刻就要回帝都!”容楚罕见地,竟然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句。
那倒霉蛋镇北使失望的同时又有受*若惊的感觉。
天知道这十天来他究竟经历了怎样大喜大悲的心路历程。
先是兴冲冲带着好不容易购来的独孤楚名画去帝都打算巴结瑾王殿下,谁知道瑾王爷看都没看一眼就说他拿的是假画。
还让他立马滚回封地,他只好滚了,可是刚滚半天,王爷又让溥公公将他叫回去了。
他只得再滚回去,结果这一次王爷竟然是问他画的事,要他老实交代画是从哪得来的。
然后王爷就连夜启程,要他引路去找卖画给他的人。
一步步问下来,他也才知道,他视若珍宝的这画作还真是赝品,而且仿造的还是个女人。
他本来是想在王爷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派人去抓那画假画的女人。
也幸亏他留了个心眼,小心观察了王爷神色,因为他发现王爷在知道画画的是个女人之后,并没有生气,反而似乎激动不已。
他这才冷汗直冒地后怕连连,他虽然不知道那女人和王爷什么关系,但肯定是王爷最珍视的人!
如果他贸然前去抓了那女子,说不定他这颗人头就要落地。
待到溥公公来了之后,他也从他口中得知,原来那画画的女子竟然就是王爷一直在找的王妃,镇北使大人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边镇北使还在心有戚戚,容楚的马车已经走远。
溥公公倒是慢走一步,马车停在镇北使面前,交代了一句,“你这次帮王爷找到王妃,功劳不小,这次回去后,洒家会跟王爷提你回调帝都之事!”
镇北使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待他反应过来,溥公公的马车却已经走远。
就在容楚的马车队伍消失在路的尽头之时,有几道人影从树影中走了出来。
“门主,原来月女真的没死,这下门主身上的凤血蛊有解了!”一道声音激动地说道。
“可是月女会愿意为门主解蛊吗?”另一道沉稳些的声音犹豫问道。
“她不愿意也得做!”当中一名瘦得几乎只剩一张皮挂在骨架上的青衣男子阴冷说道。
这几人自然便是承天门秦傲天那几人。
自一年多前,秦傲天与大乾老皇帝密谋用火药炸死容楚却被沐凝破坏。
结果容楚没死,他倒是被沐凝以她自己的血为引,在他身上下了凤血蛊之后。
这一年多来,他日夜都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与痛苦。
可是那凤血蛊除了月女之外,又无药可解。
当时他可是亲手重伤了沐凝,又看着她*悬崖,他断定她绝无生还可能,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下半辈子都要被凤血蛊折磨。
是以这一年多来,他闭关疗毒,连他匡复旧国的宏图霸业都被搁置。
这也让秦傲天本就扭曲的心愈发变得狰狞。
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他也知道在这么下去,他活不了多久,这一次出来,他就是打算再次出兵与容楚来个鱼死网破。
谁知道他竟然会得到沐凝仍然还活着的消息,这让秦傲天早已狂躁的心又生出一丝希望。
“那,门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迅风问道。
“去帝都!大乾那老东西想必也该行动了!”秦傲天眯起冷厉的眼睛,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