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哪怕再坚强,她也是一个女人,哪个女人不希望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宽阔肩膀?
她以为自己找到了那个人,可起先担心自己的身份,怕倾歌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哪知道凤之瑶不知道和倾歌说了些什么,连这个傻丫头都亲自来劝自己。
倾歌的麻烦解决了,相当于扫清了最后一层障碍。好不容易撇开矜持的她,有一次借着“醉酒”,半捱半蹭地委身到他怀里。本以为夜半无人良人相送,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会发生点什么才对,哪知道这家伙竟是只给自己除去衣袜,然后便不见了人影!
还有一次,被他“误打误撞”地闯进了自己的闺房,“恰逢”自己正在沐浴。这小混蛋把自己从上到下看了个精光,竟然说自己犯了“眼盲”的毛病什么也没看见!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凤之岚便在这样荒唐的猫捉老鼠的游戏中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凤之瑶看着她的脸色阴晴不定,劝道:“姐姐,女人不能太心慈手软。不对自己狠一点,怎么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呢?”
她身为人母,又经爱情滋润,心态早已和曾经大不相同。换做以前,断然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凤之岚愣了愣,问道:“怎么狠?”
见姐姐终于开窍,凤之瑶额头上的梅花烙印都似越发红艳起来,附耳道:“&*&……%¥#”
凤之岚听完,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面露惊疑道:“这……能成么?”
“怎么不成?我便是这样……那个他的……据说采夕当初也是这样……”凤之瑶俏脸微红,可为了姐姐的终身大事,仍旧鼓起勇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有恒心,你一定能成功。姐姐,我相信你!”
凤之岚面露难色,良久,才像是下定决心般地轻咬下唇,眼神中泛出狼一样的光泽,内心暗暗呢喃。
“拼了!不就是蒙汗药么……”
……
“蒙汗药?开玩笑!本人身为飞天门门主,怎么可能再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春暖阁内,同样围聚了一群人。身在首座的许先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像是在无声暗示自己的身份。
为了和这身份相匹配,他甚至蓄了胡子。乍看上去,倒还真有几分威严,只是偶尔眼中闪现的猥琐,证明他还是那个为众人所熟知的许先。
一听这话,飞天门众人哈哈大笑。
不戒和尚大口啃着鸡腿,道:“门主,你若真如此有魅力,怎么到现在还是老光棍一个?”
许先被人在伤口上撒盐,不悦地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唐兄弟曾经说过:天涯何处无芳草,春楼一刻值千金。我这种潇洒不羁风流成性的人生态度,你是永远不会懂的。”
见他死鸭子嘴硬,众人笑得更欢了。
事实上,飞天门早已告别了曾经水里来火里去的日子。如今天下太平,百姓日子越过越好,宵小之徒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无事可做。
老门主不知是不是感觉完成了历史使命,竟于五年前退位让贤,而第一顺位继承人王大仙乃是闲云野鹤的性子,不肯接下这沉重的包袱。
于是,许先便成了飞天门的当家人。
如果说这五年来最大的痛苦,便是那个如祸害一般的女人了。
女魔头程采夕早已嫁做人妇,可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硬是要坚持留在飞天门,从上到下所有门人苦口婆心的劝解,也无法打消她的念头。
于是,飞天门徒们无不期待着唐兄弟努一把力,尽快搞大她的肚子。可老天不作美,唐大人一众娇妻接连有子,唯有这女魔头的肚皮不争气。
如此一来,刚看到翻身希望的人们又绝望了。他们无力改变命运,只好继续当女魔头的奴隶。
他们盼星星盼月亮,整日整夜盼望着一个大英雄能够将这女魔头收走。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爷终于听到了无数可怜人的呼唤,让女魔头的肚皮有了动静!
苦苦盼了八年才盼来的宝宝,无论程云鹤还是唐安都无比重视,将她当成珍稀动物一般看护起来。如此一来,飞天门的大老爷们儿总算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受那女魔头的压迫了。
刚肆无忌惮地说了几个荤段子,众人却听见“嘭”的一声,大门居然从外面被人一脚踹开了。
随即,房间内鸦雀无声。
程采夕挺着大肚子,双手掐着粗了一大圈的腰肢,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四处流转。哪怕明显胖了一圈,可是那精致的脸孔却依旧迷人。
屋子里的男人没有被女人的外表所迷惑。事实上,没有和她共事过的人,永远体会不到被一个女人追着满院子打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