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名叫岳鹏,三十岁,蓉城人,现在在一家证券营业所当分析师。
“兄弟,都是老乡,有什么难事至于坐在阳台上哭嘛!”
男人看了两人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悲催遭遇说了一遍。
楼上的证券营业所就是他上班的地方。
本来作为分析师的他在公司混的是顺风顺水,前段时间的他接待了一个客户。
那个客户年龄比较大,不过手里钱是真多。
这样的客户他怎么可能放过,一番接待分析之后,推荐客户买了某只股票。
可股市的事情哪里说得准,本来还一路高涨得到股票突然暴跌,老人投进去的五万块钱赔了个精光。
起初他也没当回事,毕竟炒股这事,有赚有赔。
他作为分析师,营业所事前也跟客户签了协议的。
可没曾想,也就是在今天,老人没来。
他儿子倒是来了,大光头,金链子,满身纹身,带着小弟就冲进了营业所。
认准了岳鹏坑他老子,给了他三天期限,要不把钱一分不少的还回去,就断他一只手。
天可怜见啊,岳鹏工资收入确实不错,可做这一行也才半年的时间。
五万块钱,他哪里拿得出来!
听完这番遭遇,徐德胜也只能耸耸肩道:“你自个儿也有问题你,那老年人你不接待不就完了。”
岳鹏哭丧着脸,“你懂什么,现在炒股的有六成都是老年人,再说了我可是再三跟客户交代了的,客户也是认可的,他儿子事后找上门怨我?”
秦风想着自个儿正好也要找营业所,于是问道:“那你给你们所里要是介绍客户,应该会给你提成吧?”
岳鹏侧过身子看看秦风,点点头:“是有提成,不过也得看什么客户,一般客户没多少,要是优质客户的话,倒是能赚些钱。”
“多少算优质客户?”徐德胜接话问道。“怎么着也得百八十万吧,这样的客户没点关系怎么可能找我啊,我寻思着过了今晚还是跑路吧。”岳鹏幽幽的叹了口气,眼里满是不甘。
前些年抱着巨大的勇气从厂子辞职打破了铁饭碗,下海来沪,奋斗了那么久刚刚站稳脚,结果……
“原来这样啊,我这倒是有个生意,不知道你接不接啊?”秦风摸了摸下巴,相逢即是有缘,找谁不是找呢。
这几年随着股票在国人的影响力逐渐巨大,特鄙视沪市股交所的开通,人们也不用向以往还得跑去特区。
于是乎抱着淘金梦,带着棺材本来沪城炒股的人倒是多了。
可是从去年五月开始,沪市股票市场一直处于低迷状态,加上又遇到这事,岳鹏其实是打定主意退出这行的。
秦风说他有生意,他根本就不怎么在意,一两个小客户哪里能让他抽到几万的佣金呢。
干这行还是有段时间,看人的眼光不是十拿九稳至少算是看得准。
他抬起头上下的打量了二人一眼,这两位老哥心肠倒是不错,可全身上下哪里有半点暴发户的气质。
不过抱着万一自个儿看走眼的心态,他还是燃起一丝希望问道:“老哥你的账户原来在哪个所?”
“什么什么所?什么账户?你说的银行账户吗?”
岳鹏看着一脸疑惑的秦风,无奈的摇摇头,哭丧着脸。
这一窍不通,哪里可能是什么大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