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姑娘今晚可真忙,刚刚摆脱了十恶不赦的死罪,处理掉碍事的子嗣,这就又开始打别的主意了?!”
冷梦舞开门见山,“喜欢龚姣儿?”
“这和你无关。”
“除掉御无殇,她就是你的。”
除掉御无殇,他当然也想,但是……他摇头冷笑,为一个女子,他没有必要赔尽一家上下。
普天之下,没有哪个女子,值得他如此做。
龚姣儿得了他的心,不过容貌,身份,才智,还有那倔强,刚刚只合了他的心意而已。
他若想要女人,只需在街上撒一把银子,便会有人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女。
“冷姑娘应该知道,我是商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刺杀皇子,抄家重罪,我百里家担不起。”
冷梦舞与他并肩而立,莞尔扬起唇角,“所以,还有另一个更好的法子,让龚姣儿死心塌地的属于你。”
百里燿并不急迫听取她的法子,做生意,他有大把大把的耐心。
“就我所知,你爱的是大皇子御
谨。”
“可惜,他已经成婚,而且,很爱他的皇子妃。”
“哼哼……你想让他痛?”
“若他真的会为我痛就好了。”
冷梦舞沉重地深吸一口气,眸光幽幽望着属下的御无殇和龚姣儿。
“将来有朝一日,我希望我和御谨在这树下许下永生永世。”
“女人总喜欢虚无缥缈的誓言,那东西,是最不值钱的。”
“难怪,龚姣儿不喜欢你。多学学御无殇吧!”
*
天未大亮,苍穹暗蓝,西边挂着几颗稀稀落落的星子,东边则苍白惨淡。
无殇不喜欢这种暗昧不名的天色,更不喜欢早就候在江边的人。
他下马,便走到御谨面前,鹰眸幽冷地盯着百里燿,“真没想到,我们起个大早,竟还是没甩开他。”
“哼哼,恐怕他是子时就开始在这儿等着了。”
江面上,晨风潮湿清冷,从车窗外打进来,龚姣儿忍不住摸了摸额角。
奇怪,头没有痛,浑身也舒畅了许多。
似乎真的被皑城那位奇怪的郎中说对了。
“公主这病不难治,只需一整晚把双腿双脚放在心爱男子的肚子上暖一暖,便可缓解了。”
昨晚,她是够暖的,却一整晚没得机会安睡多久,尽是被那恶魔癫狂地痴缠着……
更衣之前,虽匆匆沐浴过,她还是担心,会沾染他一身甜蜜的气息,挥之不去。
与他在一起久了,对温暖过于依赖,对气息也格外挑剔,然而,鼻子却似失了灵敏,她快要嗅不出,一身甜蜜到底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下来马车,她打定主意好好吹一会儿冷风,把馥郁的甜蜜吹散,背后却一股风呼啸而来。
肩背上,多了一条黑锦披风,她侧首就看到御谨和无殇正在说话……给她披了披风的男子,是百里燿。
她不着痕迹地忙侧身与他拉开距离,“早!”
百里燿温柔微笑,“你不是一向怕冷的么?怎也不穿披风?”
“我的东西都放在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