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他的声音里有种难得一见的温柔。“你呢。”
林若冰却从他脸上看到一种成熟内敛的沉稳,和忧愁之后的平静。
她停顿道:“一开始有点儿闲,现在比之前忙了些。”
“忙什么?”
她说在忙一个民事纠纷,和分手后财产索回有关,还气势汹汹地告诉他说自己以后专门做离婚律师,要他小心着点儿。
熊燃睡醒了,听她话乐得要命。
她好像真是特别想他,逮着他胳膊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
熊燃问她:“不困吗?”
她摇了摇头:“我好像有点儿亢奋。”
林若冰说完这句话,熊燃笑道:“看来新单位深得你意。”
不是的,不是的。
因为你。
只是林若冰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将情话说出口的人,再说他在讲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别有用意,就等着她反驳。
林若冰说起夏晨语的事情:“她果真和靳繁川分手了,上次我看到靳繁川在楼下扯横幅,就知道他们两个完了。”
熊燃倒是纳闷了,他虽然不好私下议论别人的事情,但还是有些好奇。
“为什么?”
“因为很幼稚。”林若冰说,“夏晨语虽然年龄小,可心思很明白,靳繁川此举太过不理智。”
熊燃说:“我觉得还行啊。”
他还记得上次在阳城,给林若冰唱歌,他为此准备了很久,后续的结果也是他想要的。
他把这事儿说给林若冰听。
林若冰咕哝道:“那能一样么?”
一个是即将分手的前男友,一个是正值热恋期的丈夫。
没有可比性。
她说:“感情这个东西,就是很奇特的,喜欢你的时候把你当宝贝,不喜欢你了,垃圾都不如。”
熊燃轻笑道:“这是你的想法?”
暧昧的橙色,落在她干净白皙的脸上,熊燃看着她,她也慢慢转过头。
“你是什么想法?”她问他。
熊燃把人摁在自己怀里,唇角吻她,低语道:“你是我的宝贝儿。”
那天晚上她就睡在他怀里,睡得格外沉。
第二天一早林若冰醒得很晚,她给自己请了个假,却难免委托人小李的消息轰炸,无关工作,全是情绪。
林若冰惺忪着睡眼,握着手机,一指滑到底,想了想还是只回复了句好的,等见面再说。
熊燃这时健身完毕从门口进来,穿着一身白色的健身服,勾勒出健硕的肌肉轮廓。
林若冰猛然惊醒,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他鲜少穿白色。
熊燃注意到她的眼神,慢条斯理地在她面前褪去衣物,然后走进衣帽间,拿出一件崭新的白色衬衣。
林若冰的发丝微微凌乱着,看见那件熟悉的衣服,终于按耐不住心意,下了床,光脚走了过来。
“这件衣服?”她扯了扯他的袖口,“好看。”
熊燃自下而上系着纽扣,最上面留出一扣,给人一种更加随意的感觉,隐约可见清晰的锁骨。
他笑着吻了一下她额头,痞痞道:“夸人呢还是夸衣服呢,说明白点儿。”
林若冰笑说:“你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