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轻一松,女人脆弱不堪的身体直接垂落到床上。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了后脑勺的痛,但是很快都没醒,只是梦朦胧不清,已经看不见梦中的男人。
段锦霆…那张凌厉清冽却甘愿为她俯首称臣的面孔。
关向御脸色阴沉得看着床榻上娇弱雪魅的女人。
他险些都快忘记自己厌女了。
对女人极度恶心。
可刚刚却悄无声息,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触碰了她。
甚至还细细闻着这副酥骨香馥的身体,带着妖冶的寺庙前的狐狸香。这香像是能迷惑心智。
关向御坐在旁边盯着女人说梦话,烟灭之后。
他关门离开了。
男人那股深沉糜柏的气味还残留在房间里。
夜风凛来,吹拂银丝绒,却绕不醒这场噩梦。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第二天下午。
方觉夏慢慢睁开眼,内心烦躁不已,想猫一直在拼命地挠着。
她现在急需要吃药。
不然,她会发狂。
那没日没夜的噩梦折磨的快要发狂,她要疯了!
这她妈是哪?
刚刚坐起来,便整个背脊骨寒得疼,昨日的痛苦她都一笔一笔记着。
假以时日,她要这狗男人通通还回来。看他自己脱下衣服,把他打得满背是血。让他做自己的狗,给他脖子上戴上一条和小狼崽一样的狗牌。
方觉夏准备下床。
可一条链子的声音刺激了她。
哪来的声音?
窸窸窣窣金属般的零零作响,方觉夏低头一看。
脚腕上面被铐上了一条冰冰凉凉的金色细细的链子,一摇就能发出响声,链子很精细。
那声音让她想起来小时候,被人当狗绑在家里的,晃动着恐怖的声音,连同瞳孔都在讽刺中愈加寒冷。
方觉夏安静片刻,然后脸上凸显狠色。
“关向御!———”巨大的声音尖锐得在空旷的别墅里面响彻。
真他妈把她当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