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转过身,朝帘子外走去。
他刚挑帘出门,却未听见身后跟上的脚步声,不悦的蹙起眉头:“还不走?”
“是。”白灵儿在心里流下了两行宽带泪,极不情愿的跟在他后边,慢吞吞往外走。
经过柜台时,她一个劲朝张掌柜使眼色,眼睛快使到抽筋,张掌柜也没看明白。
轿子就在门口候着,莫谨严弯腰钻进轿中,管事儿恭敬的拍了拍轿帘,然后等着白灵儿跟上。
所以,这是要她徒步走去酒楼的节奏?
白灵儿有些腿软,妈蛋,这人敢不敢有点绅士风度?让女人走路,他自个儿乘轿算什么事啊?
“起轿!”管事儿大手一挥,四名轿夫稳稳地将轿子架起来。
“白老板,请。”途径白灵儿身旁,管事儿笑眯眯邀她同路。
白灵儿呵呵笑了两声,苦着脸,选择认命。
如果这人不是王爷,她绝对不会奉陪。
“没风度,没人品,这家伙就是个冰块!活该没人爱。”白灵儿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咒骂。
“主人,你不想去,可以拒绝啊。”白白掏了掏耳朵,毫无压力的说道。
“刚才那场面我能拒绝吗?”拒绝他,就等于又把人得罪一回,鬼知道这小心眼的家伙,会不会伺机报复。
“也对,哎,要是二呆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帮主人解围的。”有对比才有差距啊,和二呆比,四王爷就是个渣渣。
白灵儿深有同感。
莫长歌在美容店外排了隐卫贴身保护白灵儿的安全,但碍着来人是四王爷,隐卫不敢贸然现身,隐藏气息后,一人追上去,一人迅速前往十王府通风报信。
这会儿还没到吃晚膳的时辰,莫谨严在京城颇有名气的听雨楼定下包厢,带着白灵儿上了二楼。
“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上一遍。”莫谨严并未询问白灵儿的意见,自个儿做主点好菜。
并非是他故意如此,而是他早已习惯任何事都要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手里。
这是白灵儿吃过的最郁闷最艰难的一顿饭,即使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也勾不起她的兴趣。
她只想快点吃完快点闪人,她埋头在米饭中,连一个正眼也没往莫长歌那儿瞥。
吃相粗俗,形象粗鄙,这还是女人吗?
莫谨严一阵恶寒,搁下筷子,再没动筷的**。
若非此女尚有值得拉拢的价值,他怎会坐在这儿,陪她吃这顿饭?
左看右看,他着实看不出,此女有何魅力,竟能惹得十弟对她倾心,还冲动到跑去父皇面前请旨。
凭什么?就她那张顶多算得上清秀的脸吗?
一抹不屑的冷芒掠过他的眼底,可想想刘孜,想想白灵儿手下的铺子,以及她那受人追捧的美容药,莫谨严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端坐在椅子上。
房间里的气氛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筷子与瓷碗轻轻碰撞发出的细碎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