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至死不悟,这刻就当挨拳。
独狂连挨了彭恶七记实拳。
他正是再冲了七次。
这七记实拳挨下,换了别人也许早已爬不起来,更是再也不会去爬起来。
但独狂仍是摇晃着站起。
他就不是别人,别的任何人。
他的神情似已更见高傲,笑意亦更浓。
彭恶见了他这样子,感觉不到一丝猫戏老鼠的乐趣,皱了皱眉,终于飞身而下。
正如凶神般到了独狂面前。
独狂狂傲之态已尽现,傲对这一脸横肉的凶神,微微一笑,道:“我是老鼠,你是猫,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你还准备怎样玩下去?”
彭恶道:“是否无论本座想怎样玩下去,你都敢奉陪到底?”
独狂沉默了会,用力点了点头,一字字道:“我若会不敢奉陪到底,岂非是要可怜得很?”
彭恶道:“你绝不是个可怜的人?”
独狂痛苦一笑,道:“倒还永远都不至于会是。”
他只永远都会是个痛苦的人,最痛苦的人,却正还绝不会是个可怜的人。
会去将自己做成一个可怜的人。
彭恶狞声道:“那本座便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这归属白云城管制之奴隶营中,第三十九区域的第一副看守长,突然已出手。
一出手,就抓住了独狂的右手。
一种骨头碎裂的声音,立时响起。
在彭恶的手仿佛仅是随意一扭间,独狂右手的骨头正已是全都断了。
人欲痛昏。
几欲痛昏。
独狂的脸瞬间已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连牙齿都在打颤。
痛得打颤。
彭恶凶瞪一双眼睛,道:“此刻你还能笑得出来么?”
独狂人已笑,道:“你看我是否还能笑得出来?”
彭恶面上横肉铁青,刀疤狰狞,一脚踢出,踢在了独狂的左腿上。
又是种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独狂的左腿也立断,人亦摔倒了下去。
他这一摔倒下去,已实难爬得起来。
彭恶更不想让他爬得起来,一脚踩在了他的断腿上,道:“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独狂忍痛笑了出来。
他被打得纵惨,人长得纵不够帅,却正是忍痛笑了出来。
这是否算回答,最明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