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情哥哥,那我追你吧?”严肃一张帅气的脸像打了狗血一样兴奋,恨不得立刻从背后变出一束玫瑰连同自己的心一起捧给楚冰看。
楚冰惊讶的瞪大眼睛,像见了鬼一眼瞥了他一眼,“喂,言情小说看多了吧?你这是一见钟情?”
“你叫楚冰是吧,请你相信我,我是认真的,自从昨天见过你一面,我的脑海中就无时无刻不出现你的影子,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牵动着我的心,我对你的爱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严肃摇头晃脑的表白着,后面忽然伸出一只胳膊,拽着他的衣领将他丢到一边。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长得丑还出来吓人你就不应该了。”沈云澈冷不丁的出声,将沉浸在甜蜜中的严肃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就已经被冷酷的教官大人丢到了一旁。
“扑哧”,楚冰乐了,话说沈云澈闷骚起来,那还真是别有一番味道啊,他可以绷着脸说让人喷饭的笑话,他可以一本正经的*,他可以轻描淡写的让严肃同学崩溃。
刚刚还沉浸在对楚冰热烈追求的美好憧憬中,冷不丁的被沈云澈打击后,严肃同学顿时像霜打的黄瓜一样,蔫了。
沈云澈寒着脸负手站在楚冰面前,俨然一副严厉教官的样子,薄唇轻启,飘出一句话:“一会儿去买结婚首饰。”
“我说教官大人,你下午不用军训了吗?你这是假公济私。”楚冰耷拉着脑袋,配合着沈云澈的表情,远远看去,好像在虚心听着沈云澈的训示。
“我带了备用教官,军训这点小儿科,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
“那我要先回宿舍一趟。”
“嗯,我在学校外面等你。”
楚冰得了第一,按照事先的规定,下午放了假,她回了宿舍,换了一身运动服,卡着那副大墨镜,戴了一个棒球帽,从学校后门溜了。
没办法,还是探望父亲重要,好不容易得来的放假机会,只好放沈云澈鸽子笼,她鬼鬼祟祟的溜上公交车,直接奔向汽车站。
来到公墓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手机关了机,如果开着,估计会被沈云澈打爆了。
这个时间来祭奠的人很少,楚冰沿着长长的阶梯一路往上,来到那处绿荫遮蔽的地方,无字墓碑立在那里,与刻满字的其他坟墓有些不同,一眼便可以认出来。
墓穴是本来是锁着的,她走过去时,却发现锁开了,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迟疑了一下,墓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就算骨头化成灰她也认得。
“你果然来了。”石青云似笑非笑的盯着楚冰,阴鹜的眸子中闪烁着复杂的色彩。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不经主人允许,私自进入人家墓穴?”楚冰仰着头,不悦的瞪着他。
“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别说是一座墓穴,就算是机关重重的密室,我还不是照样来去自如?”石青云向前迫近一步,高大的身材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面前,愈发显得她小鸟依人般的娇弱。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墓穴是我买下的,里面放着我的亲人,你这样打扰死者灵魂,是没有道德的表现。”楚冰不和他正面理论。
“亲人?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你说是吗?”石青云再次跨前一步,来到和她相距一尺远的地方,伸手去摸她的脸颊,眼神疯狂灼热。
“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行,我不认识你,小心我告你非礼。”楚冰躲开他的碰触,身体贴向墓穴的墙壁,眼角的余光迅速扫视四周,整个墓穴被挂满了她从前的照片,满满的,最过分的是,墓穴中的两个骨灰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与上次在楚宅见到的一模一样的充气娃娃。
那充气娃娃被剥光衣服摆在冰冷的水泥台上,就像孤苦无依的祭品,随时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一想到石青云有可能在这个墓穴中将充气娃娃当做她一样泄欲,楚冰浑身的热血就飞速涌上头顶,恨不得上去掐住石青云的咽喉,直接捏死他。
她迅速收回目光,敛去浑身的寒意,摆出一副茫然的样子问道:“先生,这是谁的照片,你把这些挂在这里做什么?”直接杀了他的念头转瞬即逝,她很快便意识到,石青云摆了一个阵,让她自投罗网的阵,他只是试探,并没有绝对的把握。
“你是楚冰?”他霸道的将她压到墙壁上,身后勾起她的下巴。
“我是楚冰,可我并不认识你。”楚冰用手拍落他的爪子,用力推开他,迅速出了墓穴,转身想要离去。
“想要骨灰的话,告诉我实情。”石青云手中托着两个骨灰盒,正是楚冰上次放进墓穴中的那两个。
“我发现你很卑鄙,竟然用死者的骨灰做交易,先生,我鄙视你。”楚冰冷笑着,对着石青云比中指。
石青云俊逸的脸有些扭曲,打开骨灰盒,微风吹来,里面的粉末一点点飘散,“告诉我,乖,不然,这骨灰就要随风飘散了。”
“人死如灯灭,能够将骨灰散在天地间,与世间万物同在,那也是一种幸福,你随便。”楚冰转身,决绝的离去。
身后那个人,人格扭曲,接近变态,如果没有事先留一手,现在陷入两难的便会是她,他永远都不会想到,在这座无字墓碑后埋着两个骨灰盒,而墓穴中的两个,只是障眼法而已。
又一阵风吹来,骨灰又飞散出稍许,石青云迅速合上盒盖,将骨灰盒抱在怀中,把自己的脸贴在骨灰盒上,痛苦的闭上眼睛。
“冰,我该拿你怎么办?告诉我,是你回来了吗?”他喃喃着,眸中散去阴鹜,渐渐浮上一层水雾,他的唇在骨灰盒上吻了又吻,然后将它贴近自己的心脏,维持一个动作许久。
楚冰很沮丧,本来想告诉父亲自己进军校的事情,没想到却遇到了石青云那个变态,从前,他高大俊朗,风度翩翩,举止有度,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变态,现在才发现,她一直都没认清这个男人。
怪不得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也许,那时模糊的感情和孤苦无依时对他的依赖导致了她最终可悲的下场,她幽幽叹息一声,前车之鉴啊,今生,她不要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沈云澈。
“小东西,你怎么跑到了这里?”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沈云澈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咬牙切齿的问她,周身肃冷的气息昭示着他很不悦,枭狼同志很不悦,她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