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别走了。”白羽风先是敲了敲门,然后直接破门进来,眼睛直勾勾望着他们。
“哼!”和田跺了跺脚,“谁让我们是不乱丢垃圾爱护公共设施的良好公民呢,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不留下一丝痕迹。”
白羽风撇嘴:“我从来没有听说送外卖的还要回收盒子,这些小吃是什么玩意儿,起码也要送披萨饼才像真的吧。”
他觉得这个侄女既不像自己姐姐也不像墨泽岚,果然是被和家给带坏了,毫无贵族气质。这也不对,和成璧气势就很强,应该是后来被灵鸢带坏了。
和田要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定不屑一顾,她只知道为人的基本礼貌,在人群中做发光灯泡还怎么做任务?要的就是泯然众人。
她从旁边的镜子中看了看自己和身边的瑾瑜,自傲评论着天生丽质难自弃,男才女貌。该发光时才发光,想灭就灭,不做外貌的奴隶,掌控一切。
越想越开心,她扬起下巴质问:“舅舅,这是我的私人场所,您这样进来是不是不太礼貌?”
白羽风斜勾了一下嘴角,一张脸展现出别样的魅力,他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我并不觉得来抓半夜爬窗的小子有什么错。他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说留的是你,说走的还是你,你几个意思?”和田十分诧异,要说原来因势利导需要交好和家免得出现意外就算了,她怎么看都不是好的联姻人选,搞不好要成仇人的。别以为谁都能被牺牲,起码要有价值好调教。
白羽风气笑了,他在她心中竟成了卖亲求荣的人物了,他指着旁边正想说什么的男人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年轻人,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绝对不允许身边有威胁。今天我让她把你引来就是想告诉你,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需要你插手。”
瑾瑜一直在追查白羽风以及其背后势力的事情和田知晓一部分,此时想起来觉得的确有些难办。她现在是讨厌白羽风,但总的来说并没有踩到她的底线,手心手背都是肉。
不久之后她就会明白自己是有多么蠢!某些人的思维,不,应该说疯子不能用平常的想法去衡量。
瑾瑜提着袋子,他本身若是幽默一点儿或许可以很轻易化解现在的状况,但他并不幽默,相对来说是正经过了头的那种。他不想让女友难做,摩挲着她的肩膀轻轻安抚,面对意欲不明的白羽风开口:“这句话同样给您,我敬重您是和田的长辈,但也仅此而已,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希望您能想清楚,主动权并不在我手上。”
一个大男人提着小吃袋子实际上有些蠢,但有的人就是能让你忽略掉细枝末节,只看到其中的风光霁月。和田再一次确定自己的眼光好,人主要还是看气质,光是看着就很享受,怎么都不会腻味了。
白羽风弹了弹她的额头鄙夷着:“一脸花痴像,还要不要脸了。”
“只要能追到人,脸算什么东西,能卖么?”和田转身惊疑不定,“你就这样把人给放走了,不会在路上伏击吧?”
“呵呵。”白羽风冷笑,“我只问只是交易,从不做犯法违情的事,你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他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怜悯,整理了洁白的袖子又压了下去,并不值得怜悯,毕竟她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生,不过是废物利用。
和田突然额头冒起了冷汗,心中慌乱不已,前面的人停下来看她,不动声色间向她发出必须要去指令。
“哎哟!肚子好痛,刚才肯定吃坏了。”和田捂着肚子,“我先去上个厕所。”
这么有烟火气息的一幕拉回了白羽风的注意力,他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生命的鲜活,片刻后却开始自主厌恶起来,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
和田站在镜子前慢慢洗手,她自然不是真的拉肚子,不过是想找个时间空间单独一个人好好想想对方的目的。结果,等她用洗手液把手洗得干干净净,芬芳的气味布满一室之后也没有想出来,莫不是找了神父或者高僧让她认清己身罪孽遁入空门?
芳香扑鼻,其他人却不由自主缩了缩鼻子,这是顺便洗了一个澡?多大的心啊。
人们爱上天也爱挖地,房子下面不出意外被掏空了。和田走在白色极富科幻气息的地下通道内猜测上面是哪些地段,这些东西要批准吗?舅舅上面有人,诚不欺我,这种实验室就该修在沙漠或者荒山里,地下,嗯,好像白家人很喜欢地下的样子。
这里很大也很空旷,间或有穿着严实的人走过,透过有些透明的墙还能看见里面穿梭在各式仪器中的忙碌身影。
“这是我仿建那个被炸毁的实验室其中核心部分修建的,大隐隐于市,谁能想到热闹的海滨下会是如此场景。”白羽风说着有几分得意,这是他亲手打造起来的王国。
和田在心里比划了半天:“那边联通海洋馆吧?”
身边几个人都有些噎住,如此有意义的事在她心中还不如让人观赏娱乐的海洋馆,明明就跟普通脑残姑娘一样的她是如何完成那些棘手的任务呢?
白羽风早已经习惯她的思路,笑笑不说话,他直接带人去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李先生,人已经带来了,皮毛骨头随便取用。”
和田吓得转身就想跑,原来舅舅不是把她卖了而是真卖了,皮毛骨头是怎么回事儿?
“和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死去。”身着白大褂戴着眼睛的精英儒雅男士露出一口大白牙,手上拿着手术刀,一副变态杀手模样。
看到大门紧紧咬合,和田也刷不了脸认证只好认命转身看着这个故人,说起来他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延眼底冒出一丝精光,目露垂涎之色,抚掌一笑:“果然,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实验品,居然能完好生存这么多年,简直堪称奇迹!”
“编号2333,你该回到原有人身轨迹上了,哦,不对,根本不算人。”
平淡却充满恶意的语言停在和田心里掀起滔天巨浪,那编号2333是在嘲笑她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