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芸在我的身下堕落了,我此时带给她的温柔和愉悦,对于景飞芸来说是一种畸形的心理安慰,那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可以使她获得暂时的解脱,即便这种解脱只是一种虚幻,并不能改变什么,可她照样无法拒绝。
那是一种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反应,那种反应很轻易就刺穿了景飞芸原本就脆弱到极点的内心世界。
于是就这样,我和景飞芸在她家的地板上发生了那种不可理喻的男女关系,我也确实无法用一个准确的概念来解释我们两个当时的心理,因为心理因素已经不重要了,感性早已经湮没了理智。
我们只是在做,忘乎所以的做,彼此释放着各自的压抑,简直就是一鼓作气,一气呵成……
事后,我们两个人依然糊涂。
我微微有些失神,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好心最后竟然做成了坏事儿,我这次……
真的是做了一回坏人啊。
景飞芸则一动不动的躺在地板上,她一直在发呆,似乎已经没有了灵魂,我想景飞芸的大脑里当时肯定一片空白,她无法面对我们两个人之间发生的那种事实。
我不忍再看景飞芸那种痛不欲生的神情,我把散落在地板上的连衣裙轻轻遮掩在她赤(0)裸的身体上,算是还她一份尊严吧。
同时我也忽然意识到,其实做坏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或许当时会很冲动,会一时糊涂,但清醒过来之后所承受的那种深深的负罪感,甚至比受害人更能真切感受到那是一种极其痛苦的折磨。
怪不得有些负案在逃的犯罪分子,虽然一时间逃过法律的惩罚,但在潜逃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里,心理上所经受的压力和痛苦却往往难以忍受,以至于最终主动投案自首,也不愿意再面对那种黑暗的、宛如人间炼狱的逃亡生涯。
人,还是不要做坏事才好,一步走错,痛苦一生,而且,深受其害的还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
景飞芸在我面前哭了,她痛哭失声的质问我说:“这下,你总该心满意足了。”
我心满意足了吗?
我一开始是为了跟景飞芸这个样子吗?
我……我是不是真的有些太过分了?
我黯然不语,心里却一阵理亏,确实,无论如何,我都不应该对景飞芸做出这种事情来,我确实很对不住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我等于在她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可问题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后悔已是无用,我只能发自内心的向景飞芸忏悔。
“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这样……”
我不敢面对景飞芸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她痛不欲生的表情,让我明显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我不仅是个杀人犯,还是个强健犯。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幸福,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