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望着刺眼的白炽灯,一再逼自己深呼吸。
她原就是医生,深知: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不能紧张。
努力吸气,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
好在,拘留室外的医生发现了她的异常。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时念点点头:“肚子疼。”
捂着肚子来到门前,隔着铁栅栏望向她:“我肚子不舒服,能不能给我两片口服的黄体胴?”
昨天晚上住在半山别墅,没有带药。
所以,早上也就没吃。
原本是打算到医院吃的,谁知道……
天降横祸。
最最令她觉得恶寒的是――
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她明明没有指使刘月农去泼苏青禾的病房门,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发生过。
那个刘月农倒好,一口咬定是她指使他的。
还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报了个遍。
一副特别了解时念的模样,好似她跟他多熟似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个局。
可……
警方看的是证据,时念拿出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她是无辜的。
对方道行高深,她不是对手。
现如今,她出不去,只能好好保护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女狱医打开医药箱,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两粒药放在盖子里,递到她跟前。
“先吃这两颗试试。”
“还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跟我说。”
时念很是感激:“谢谢。”
“我平时就吃这个药,今天早上忘了吃,吃下去应该就没事了。”
透过铁栅栏,接过女狱警给的药。
还冲她友善的笑了笑。
女狱警也冲她笑笑,言语温和:“像你这样的情况,是可以申请保释的,怎么不申请呀?”
时念接过药,没有立刻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