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愿捅破。
可两世为人,她不想再被愚弄。
以其藏着掖着憋着,让自己心生不快,还不如将话挑明,大家都明明白白。
闻言!
双手置于身后的皇甫夜倾,手微微紧了紧,才缓缓开口。
“你即已知晓,打算如何?”
顾南幽没有回答,顿了下,才缓缓问道:
“民女只想问几个问题,而且只问萧羽,不知他是否会回答。”
问题问的是同一个人,但却不是问摄政王,而是问萧羽。
也许这对皇甫夜倾来说并无不同,可对顾南幽来说意义却不一样。
“说!”
“你为何会与我飞鸽传书?”
这个问题,困扰了顾南幽两世,前世原本想问,却找不到合适时机,后来他交会她太多太多,她早已将他视为知己,与她飞鸽传书的初衷已经不重要。
如今!
她展露锋芒,找了摄政王这个曾经的劲敌作为靠山,并飞鸽传书要与未曾蒙面的知己相见,而摄政王以萧羽身份出现与她相处……
这一切都变了,貌似又没变。
只是身份不同罢了……
她反而想问一问,一个权倾朝野之人,又怎么会与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书信往来?
摄政王微微叹了口气。
轻轻唤了声:“阿幽!”
随后才娓娓道来:
“我曾对你说过,我也是个俗人,既然是俗人就会有俗人的七情六欲,对很多事情都会懵懂好奇,只是小时就已经历太多,比常人更加懂得隐忍罢了。
小时一路逃亡到皇城,几次历经生死,除了身旁之人用命相护,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要么冷眼旁观,从而明哲保身。要么暗中告密,从中换取利益。
至于陌生人……
呵!
他们只要不透露行踪,就已是万幸。
可是后来,我与母亲失散,身旁之人皆成为他人当下亡魂,我也已走投无路
求生本能让我对每一个陌生路人求救,可没有一人相助。绝望之际,我甚至向一个很小很小且比自己还无助的小女孩求救。
也许,她那时心性纯净,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救了他。
那份恩情刻骨铭心,永生难忘。后来南燕先皇找到了我,
带我进宫,收我为义子,成了当时南燕最小的十九皇子。
再后来,我有了自保能力,时常会去曾经倒下的地方,可她在也没出现过。
久而久之,我便习惯带着黑鹩去那里,后来有一天,黑鹩叼回来一张字条,上面写了几个字,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初学一种较难学会的字迹,并已初见成效,甚觉得有趣。
便想看一看,学成之后会写成何模样,于是便让黑鹩传信问候,仅此而已,并无其他杂念。”
这是一段鲜为人知的经历。
第一知晓之人是先皇,最后一个知晓之人是当今圣上。
顾南幽听完,久久不语。
也不禁叹了口气!
本来还有些问题,听完他一番话,那些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还有何要问?”摄政王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