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微微挑眉,难不成还和她扯上什么关系不成,不动声色的说:“你若让我猜,我可猜不出,你别卖关子了。”
刘夫人凑过来颇为神秘的说:“说起来和你家还真有那么些关联,”对上苏颖疑惑的目光,刘夫人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了,“是你家老太太娘家陈家子侄的。”
苏颖在诧异过后说:“真的?我可没听弟妹和老太太提起过。”依照她们俩的脾性,要他们娘家有这么大的手笔开这种日进斗金的铺子,不成天挂在嘴边才怪呢。
刘夫人撇撇嘴,嗤笑:“有这等好事,怎好外传?就是我也是偶尔知道的。”
苏颖深表同意,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深思,她怎么就这么好运气呢,才出一次门就又遇到疑似老乡了,不过要是刘夫人说的都是真的,那就真有意思了。
果然她有一双慧眼。
不过让苏颖奇怪的是系统这次没有半点反应,自从前天戳穿了勇武侯里的那位琥珀姑娘的外来者后,系统突兀的就没了动静,不知道怎么回事苏颖心里升起一丝不安来,但系统也没忘将避毒珠发下来,她就当系统又像之前那样收集资料去了。
将心中的那丝不安压下去,在刘夫人的带动下苏颖也兴致勃勃的挑选起首饰来,最后选中一只红翠滴珠凤头钗和一对八宝嵌珠金镯,和刘夫人说说笑笑往楼下走的时候,门口正好进来一位身穿浅青色肩头袖口和下摆绣竹叶长衣的十四五岁、头戴束发银冠的少年,看掌柜的一脸恭敬的将这少年往后面迎,许是哪家公子哥儿。
苏颖多看了一眼,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转过头去和刘夫人说话,不由得摩挲着小手指,突然想起她背包里的金缕衣,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出门逛了半天,苏颖可以说收获颇丰,回去的时候嘴角一直是上扬的,芦荟和薄荷对视了一眼,太太今天心情一直很愉悦呢。薄荷从火盆旁边热着的锡制茶壶中倒了杯热茶给苏颖,笑着说:“太太要是喜欢,改明也可以下帖子请刘二太太到别处逛逛,这会儿郊外的云若寺外的桃花应该开了,太太也可以趁机松散松散。”
苏颖笑笑:“说起来老太太的生辰也快到了,哪里有这么些空闲时间呢。”傅母生辰那陈家就该来祝寿吧,那家特别精巧的铺子要真是傅母娘家子侄开的话,就应该见的到吧。
勇武侯府傅母屋子里头,傅母正倚着正红金丝蟒纹的靠枕闭目养神。
屋子里头就只有白鹭和杜鹃两个丫环,白鹭正跪坐在脚踏上替傅母捶腿,而杜鹃则是手里端着红漆小托盘,上边放着一只画珐瑯罗汉盖碗。
半晌后傅母睁开眼,厉色道:“二老爷是这么吩咐的?”
白鹭藏起来眼中的艳羡和嫉妒,回道:“二老爷当着二太太的面说的,只是那琥珀姑娘不领情,哭天抹泪的不愿伺候二老爷呢。”
杜鹃站在一边儿屏息,不敢出声扰了傅母,她瞥了一眼白鹭,又怎么会不知道白鹭心里那点心思。
傅母冷哼一声:“下作的小。娼。妇,二老爷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还敢这么不老实,这点子手段也就哄骗下二老爷,实在是要好好敲打敲打,省的这内里藏奸的再生出什么事来。”
白鹭连忙奉承道:“这阖府里有老太太您看着,谁还能瞒过您的法眼,就是那不老实的,在您的法眼下耍滑头那岂不是在关公门前耍大刀么。”
傅母半阖着眼:“不过是看在煦阳还在新鲜头上罢了,二太太那儿杜鹃你去看看,就把我的意思再跟她说说,好好的正头侯府二太太别弄的太小家子气,短了爷们儿的脸面,她能得着什么好的。”
又对白鹭说,“去把我收着的那一套青田石雕生肖摆件儿拿出来给大姑娘玩儿,这两天事多没顾上她。”
杜鹃和白鹭领命去了,等出了屋子到了游廊上白鹭拉住杜鹃的手:“好杜鹃,我正巧要去找绿柳描花样儿,这差事你就和我换换罢,也省的我再多跑一趟了。”
杜鹃耐不住白鹭的央求只好应了下来,白鹭心里头堵得慌的到了二房,正瞧见刚开了脸的琥珀姑娘出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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