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人就爱张家长李家短传谣言瞎话,管它真假都当秘闻趣事段子传播,并加上各种想像,迅速传走了样。
时间稍长,沧赵的恶名就传开了。
赵岳对刘文说:“传得好。就让他免费奋力为咱家掩护吧。”
快过年了,张倚春来看姐姐、老婆闺女和这几年生的两儿子,在院子中遇到陪刘通玩耍的赵岳,没得到行礼问候,顿时就怒火冲顶,指着赵岳恶狠狠骂道:“孽障小畜生,没看到俺这个舅父大人在此吗?你娘就是这么教你这个畜生的?”
好赌放荡是一些人的天性,和吸毒一样,岂是能容易改掉的。
没见某港星的父母逼得闺女给富豪当玩物替他们还债,仍照赌不误,还越输越大,不肯收手?
张倚春娇生惯养长大,意志薄弱,更难戒除恶习。
家有五百亩地,怎么也算财主,这几年却被逼着带佃农干活,受够了罪,不能尽情玩耍,张倚春不敢冲姐姐发火,今天邪性一起,火起,借个由头指桑骂槐,发泄怒气。
赵岳绝不是无视舅舅存在。
毕竟母亲只有这么一个兄弟至亲。而且这几年舅舅似乎改好了。今还对母亲说是不是放一些事让舅舅担起来。
他逗着刘通,还考虑着一些事,真没注意到其它。
张倚春的恶言刺激赵岳不轻。
前世的父母虽然只是草根,赵岳却是从小到大被羡慕称赞的好孩子、科研精英,活了两辈子,他也从没被人这么骂过。
骂他也就罢了。辱及父母,赵岳就不能忍受了。
他盯着舅舅,意识到此人本质未变,也难以改变,冷声问:“你这么骂俺。你把你姐当成了什么?你又是什么?”
“无礼,还敢顶嘴?”
张倚春火头上,伸手就想抽赵岳大嘴巴子,却被赵岳轻轻一闪避开了。
暗中的侍卫既惊又怒:俺们小公子这么小,你这个当舅舅的也下得了手?真是天良丧尽。
赶紧现身挡住不肯罢休的张倚春,冷声道:“张庄主,请自重。”
“你个狗才也敢挡俺?”
张倚春就敢窝里横,知道侍卫不能把他怎样,索性放刁到底,今天不能争取挣脱姐姐的束缚,也能好好发泄一下。
伸手又抽向侍卫。
侍卫不敢还手,只得闪开,但仍然牢牢挡住不让张倚春冲向赵岳。
赵岳失望地撇撇嘴,拉着刘通走了。
屋里,正逗着小侄子,和弟媳李氏说笑的张倚慧听到吵闹,不禁皱眉叹口气对尴尬的李氏说:“看,就是这么个东西,改不了啦。以后哇就别当什么庄主了,就住在赵庄陪着你和孩子,享他的福吧。这样能舒服活几年。省得害人,家庭也抛弃了,整个人生毫无意义。”
李氏当然同意,甚至高兴。这样丈夫就只能归她了。而且还不敢对她不好。否则自有心似乎越来越硬的大姐惩罚。
张倚慧随后招呼侍卫押弟弟进来。
张倚春听姐姐笑微微地说了类似的意思,没看到姐姐的怒容,却从姐姐阴冷的眼睛里读懂点东西:张家如今有两传承娃。你存在的意义不大了,若敢做恶,那就去另一世界向爹娘尽孝吧。
从此,张倚春被圈了一生,本该败完家早死的命却因此活得挺久。
张倚慧让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总负责,并派了些赵庄的人才去帮助管理和守卫。
这事被沧赵有意传出去一部分,就变成了沧赵贪图张家财产,恶名又多了一份。
搞笑的是,朝廷众大臣反而因此放心了。
皇帝也满意了。
权邦彦在自家书房里拍桌子怒哼:“诸臣如此,朝廷如此,只怕正气不兴,国运难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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