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陆陆续续有人进教室,可就是没有楚昼的身影。
眼看马上要打铃了,他都还没有来。
梁药暗暗皱眉,手机都没心情玩了,抬头望向门口,怎么回事?平常这个时候他早来了啊。
又过了五分钟,她看到赵亿豪和曹博无精打采地进教室,可唯独不见楚昼的身影。
“楚昼呢?”
梁药奇怪地问他们。
“他好像身体不舒服,请假了。”曹博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在她后面。
赵亿豪见梁药皱起眉头,以为她很担心,安慰道:“放心吧,只是小感冒而已,明天就会好的。”
梁药眉头还是没松,“那他生日怎么办?”
“生日?”两个男生一愣。
“是啊。”
“说起来好像是今天来着。”赵亿豪一拍脑门,恍然,“我都快忘了。”
曹博点头,“我也是。”
梁药嘴角微抽,“你们真是他兄弟吗?连生日都能忘。”
赵亿豪叹气,“他已经好久没过生日了,自从发生了那件事……”
曹博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喂,别随便说出来啊。”
赵亿豪:“没事,阿昼对女神什么态度你也看到了,我觉得告诉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
梁药蹙眉,“有什么话就说,别婆婆妈妈的,楚昼以前出过事?”
“嗯,”赵亿豪严肃了表情,“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女生吗?”
“为什么?”
赵亿豪:“他初中时被绑架过,差点死在了外面。”
梁药一愣。
赵亿豪继续道:“绑架他的是他家保姆,本来嘛,楚昼那么聪明,身边也一直都有保镖跟着,哪会被轻易绑票,可是他太相信身边的人了,那个保姆算是他的奶妈,从小看着他长大,可在他生日那天,她去学校接他,以帮他庆祝生日为名,就这样把他拐走了。”
梁药张了张口,脑中瞬间浮现很多不好的猜想,声音有些哑:“……拐去哪了?”
“卖给绑匪,绑匪再向他父母勒索。”
赵亿豪苦笑,“如果能用钱解决也未尝不是好事,可是你也知道阿昼他妈的职业性质,一有什么事就被报道得沸沸扬扬,阿姨每次带着警察拿钱去赎人,都会闹上新闻,搞得全国都知道了,那些绑匪根本就不敢出面交易……最后一怒之下扬言要撕票,然后再也没联系过阿姨。”
梁药怔怔,“后来呢?”
“后来过了一个礼拜,阿昼都一点音讯都没有,阿姨每天以泪洗面,所有人都觉得他凶多吉少。”
“警察后来找到他了吗?”
梁药问完才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要是没找到楚昼怎么可能还活着。
“没有,”赵亿豪出乎意料地摇了头,“他是自己逃出来的。”
他见梁药表情震惊,还笑了笑,“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可惨了,浑身是血,瘦到脱形,肋骨还断了好几根,手和脚都被人打折了,整个人真的就剩一口气,难以想象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赵亿豪:“从那以后他就很讨厌女人了,也再也没过过生日,你最好也别和他提生日,让他想起那些事就不好了。”
梁药沉默,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十一月末,快要入冬,街上刮起刺骨的冷风,天气也变得阴晴不定,上午还是晴转多云,中午就开始乌云积聚,到下午直接下起了暴雨。
楚昼发烧了,早上醒来发现脑袋昏昏沉沉沉的,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他便让赵亿豪帮他向学校请假,然后直接在床上躺了一个上午。
不想量体温,也不想吃药。
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在。
楚父前两天去外国考察市场,舒又曼接了一部戏,在剧组闭关拍戏一个月。
近期谁都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