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酒看了一眼令牌,又看向祁君羡。
祁君羡勾唇笑笑,垂眸将令牌重新挂到了小姑娘的腰间。
他系得认真,像是在做一件什么仪式一样,修长的指骨与那黑金色的丝带相称,漂亮得不像话。
“沐酒。”
“干嘛?”
“答应我,以后就算再生气,也不要把我……的令牌丢下了。”
“我真的会着急的。”
“会生气,会担心。”
“吵架归吵架,”祁君羡闷闷地笑了一声,语气听上去却有些委屈,“又不是不哄你。”
穆如酒微微愣神,半晌才反应过来。
怎么办?
马上就要消气了!
祁君羡环着怀里的小姑娘。
穆如酒看不到男人的目光,看不到男人眼神中的戾气与情绪。
“沐酒,跑不掉了。”
既然他决定来见她,他对自己的心意也就明了了。
她是他的。
谁也不准抢走。
她再也不可能跑掉了。
想到这里,祁君羡银黑色的眸子微微闪动,在暗处,像一只盯上了猎物的恶狼。
只要盯上了,就要死死地咬在他的嘴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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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走出房门的时候,客栈的老板告知,寂安已经离开了。
那客栈老板先是看了一眼穆如酒身边俊美的男人,又打量着眼前的穆如酒,眼神之复杂,之高深,之意味深长,是穆如酒从没有见过的。
客栈老板看着祁君羡,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是知道了很多事,却又无从开口的模样。
他看着穆如酒,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红杏出墙的女子一般,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穆如酒有些哭笑不得。
祁君羡自然不会让穆如酒住在这里,他牵着小姑娘向望城最大的客栈走去。
已经是傍晚。
祁君羡牵着穆如酒的手,走在寂寥的长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