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如血的余辉应在苍茫的大地上,将树木和房屋的影子都斜斜的映在地上……
森严而脏乱的牢房内,霉腐之气令人皱眉,但那些狱卒今天却很有兴致的在牢房内,围着两个女子。
“南越国的小姑娘这小模样真是水灵,将军真是待咱们不薄……”那声音加上那笑容猥亵至极。
“这样的小美人儿,若是在平日里,哪里轮得上咱们哥们儿染指,别废话了,快尝尝滋味……”另一个狱卒也口出污言秽语,显然那原始的**已经胀满,伸手将一个女子拉到跟前。
其余的狱卒也不甘示弱,两个女子被几个狱卒推来搡去。
两个女子双手紧紧的捂着胸前,抵死挣扎,但却无济于事,“嚓……”一声响,一个女子的上衣被撕掉了一只袖子,雪白的香肩裸露在外面,几个狱卒相互看了一眼,并没有再向那个女子伸手,而是冲着另一名女子围拢过来。
被放开的女子赶紧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被围住的这女子见状,目光中流露出了绝望的神色,但那如同待宰羔羊一样的眼神,仿佛更让眼前的这些男人欲罢不能,几下撕扯,女子的上衣已经被撕烂,只有一个肚兜勉强遮住了丰?腴的乳,胜雪的肌肤顿时暴露在几个人面前,不同的是,这女子的肩头刺着一朵小花,一朵鲜红的海棠花,将这雪白的肩头映衬的更娇更美……
牢房里混乱的情况下,谁也没有注意到,牢房的门口悄然出现了一个英气的男子,一对剑眉微微上扬,英挺的鼻子,再配上薄薄的嘴唇,更显潇洒之气,但那双深邃而黑亮的眸子中,射出来的是一团怒气,当他看到那女子肩头的海棠花的时候,不禁轻咳一声,不高的声音喝止这群狱卒:“住手!”
狱卒们听到这男子的声音,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小心的退开,离开了这女子的身边,女子顿时抓着散乱的衣服将自己的身子裹起来,但那俏脸已经如同红布一样,抽得这个空子,一头朝牢门上撞过去……
那些狱卒却没想到这女子竟会有如此的举动,眼见这女子的额头一小片殷红的血迹,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为首的狱卒赶紧探了下鼻息,回头对男子说道:“将军,她性命无碍,是晕过去了。”
面对这群狱卒的胆大妄为,男子并没有责备之意,来到牢房之中,看了看两个女子,看着那朵海棠花,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原来,那传言竟是真的!”语气中带着无比的痛恨。
随后指着墙角的女子,冲着身后的狱卒说道:“将那女子带到别处安置,明日充军……”
谁也不曾注意,当听到男子的这句话,原本瑟瑟发抖的女子,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丝令任何人也察觉不到的微笑一闪而过,旋即,被狱卒带走。
男人如鹰的眼睛盯着这朵海棠花良久,脸上的怒气更胜,面色更加冷酷,如同下军令一样吩咐身后的亲兵:“取过凉水,将她泼醒!”
两名亲兵依令而行。
另一个时空里,苍茫的大海上,同样残阳如血,一艘小型游轮停在海中,随着大海汹涌的波涛起伏不定,像是一片飘零的落叶。
探险队员栗红跪在队长的跟前,刚刚过去的风暴云,几乎将这艘船吞没,她是队里的队医,也是唯一的女队员,队友们都在海中遇难了,队长也多处受伤,命在旦夕。
栗红拿出仅剩的唯一的一瓶淡水:“张开嘴,喝一点……”怎奈那干裂的嘴唇毫无反应,“队长……”栗红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良久,躺在甲板上的队长艰难的睁开眼睛:“栗红,要活着……”说完,再也没有了生气。
探险队遇上危险是常有的事,但是像现在这样惨烈的情况,却从没有过,栗红不过是个队医,如今整艘船上,只剩下了她自己!
栗红那消瘦的身影迎着夕阳,却坚毅无比,独自一人为队长举行了海葬,并不隆重,但却肃穆异常。
栗红默默地走进控制室里,看着满眼的罗盘仪表,感觉无从下手……
当天色渐渐黑下来,远处又出现那令人可怖的风起云涌的场面的时候,栗红彻底绝望了,这次的云团比上次的那一团还要厚重,已经破败不堪的船再也经受不住这风暴云的洗礼了……
栗红看着渐渐逼近的汹涌的波涛,她踉踉跄跄走到甲板上,将手中的那仅有的半瓶淡水决然的扔到海里,这次既然是来探寻海底的东周国遗址,那我就永久睡在这片遗址之间,也算不枉此行!
栗红纵身一跃跳下了船,投入到了即将开始怒吼的大海中!
冰冷刺骨的海水顿时吞没了栗红所有的意识,当残存的那缕意识即将消失之际,身体的温度陡然而升,似乎感到了阳光的温暖……
这令栗红有些惊讶不已,但身体却不怎么受自己支配,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
“戴语柔小姐,别想着死,没那么容易的,你才十六岁,这么好的年纪,这么美的脸,好好享受吧……”那张本来英俊的面孔,被燃烧的怒火笼罩,神情都变得扭曲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丝毫没有温度,再加上那冰冷的话语,令人不寒而栗。
栗红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身体,又看看四周,阴暗的四墙,只有一个比拳头大一点的洞口处,射入了外面那显得格外明媚的阳光,再加上眼前恨不得掐死自己的表情的男人,让栗红的心砰砰直跳,原来任何职业的人,都可以穿越的,刚才他叫自己什么,戴语柔,小姐?!
低头看看自己那胡乱裹在身上的脏乱的衣服,穿越这个词在头脑中晃来晃去,难道我就如传说中的,大难不死……
男子看着眼前有些懵懂的戴语柔,衣服褶皱间的水还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