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行吧——”我都有些着急了。这看起来已经不是拉肚子的事儿了。
“我说再陪她上医院去看看。她又不愿意。说没力气走不动。”黄鹂无奈又心疼的看了一眼被窝里的小维,然后又看了看我们。
“那让她先缓一缓,实在不行,又走不动的话。咱们就叫救护车。”我提议道。
“行吧。但愿她能自己缓过来。”黄鹂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现在呢,好些了吗?”淼淼依旧很关切。
“谁知道啊。她不舒服我也不能一直盯着问,让她自己歇会儿吧。好点了,她自己会说的。”黄鹂说着,突然从床上翻身下来。说道:“你们今天也在家吃吧,我去做饭。只能有什么吃什么咯——”
“行啊——”我和淼淼异口同声。有的吃,就别挑剔了。何况黄鹂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我们都跟着黄鹂出了房间,淼淼把她的书包拎回了房间。我则留在客厅继续收拾纸箱里的东西。
我一边收拾,一边四处看看,不知道该放哪儿好。尤其是那枚钥匙扣,虽然是个留念,但其实吧,也挺晦气的。
我手里捏着那枚钥匙扣,扔了吧实在舍不得。留着吧,真心不知道搁在那儿合适。
我犹豫间又把它放回了纸箱。干脆最后再去考虑它的归宿吧。
我将属于自己东西一样一样整理出来,挨个堆在一起。突然,我又发现一样眼生的东西。拿出来看了半天没发现玄机。但是我潜意识总觉得这么蹊跷的东西,肯定是属于郑玲的。我拿起这个木盒子,左右上下的看了半天,就是一个木盒子,但是就是找不到哪儿能够打开。我拿起木盒子放到耳边,轻轻晃了一下。里面也没有什么声响。难道是实心的?我又将木盒子放在手心里仔细的掂了掂份量。要是实心的,重量似乎又不太对。百般无奈,我只能把它单独放到一边。还有一件郑玲的东西就是一本记事本。带锁的。我研究了一下,觉得要打开应该也不难。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就曾经用夹头发的细长夹子打开过我自己的记事本。总觉得这种装在记事本上的锁都是防君子但防不了小人的。我把它和木盒子一样,单独的放到了一边。最后,又是那枚钥匙扣。我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把它和郑玲的遗物放在了一起。
分好类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先把自己的东西给收拾妥当了。至于郑玲的东西,我又把它们重新放进了纸箱子,然后搬到房间里,塞进了我的床底下。说真的,我对郑玲的记事本多少是有点好奇的。但是这一点点的好奇心又不足以驱使我立刻想办法打开一探究竟。
一直到吃饭,小维也没从床上爬起来。我们单独给她准备了一份放在床上用的小桌板上。
小维说没胃口,黄鹂还是生拖硬拽的把她拖出来吃了几口。我们三个人就在床边围着,看着小维多少吃了点东西,这才把东西撤走,还原,让小维继续躺着。然后我们三个人才回到外面饭桌上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有心事。再加上小维又不舒服。我们三个人也吃的很少。桌上剩了一大堆。
黄鹂笑着说今天发挥失常,改明儿好好的再露一手。
我们都知道她心系着小维。而我们其实也没怎么吃出味道来。
一顿饭就这么吃完散了。
晚上,我们各自靠在各自的床上。各自发着各自的呆。
我捧着手不停的百度,找了一堆相关事宜,但是,没什么进展。虽说百度应有尽有,但其实也不尽然。
我搜的有些心烦,手机也有些发烫。我随手把手机往床上一丢,恨恨的又念起心经。虽然我潜意识里已经放弃了。可是,除了这么干,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才念了两遍,就看见淼淼不住的侧头去看小维。
又过了一会儿,淼淼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小维,你是不是又疼了?”
黄鹂率先扭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我也好奇的起身转过去看。
我隐约发现淼淼的床有些微晃。
“我觉得小维好像在发抖。”淼淼说完又摒住呼吸好好的感受了一下。
“床好像是在抖。”黄鹂说着一步跨到小维床上。把小维蒙在脸上的被子一把拉开。用手在小维的额头量了量体温,她的手刚碰到小维就惊叫起来:“怎么出这么多汗啊——”
出汗应该是好事儿吧?我心里这么想,但总觉得应该不是发烧出汗这回事儿。
“虚汗吧——”淼淼也急忙凑了过去。
我离得比较远,只能下床穿上鞋子绕到黄鹂边上去。
“小维。不行咱们还是上医院吧。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要是深更半夜的出问题,更麻烦——”黄鹂始终想要做通小维的思想工作。
“要不通知小维的爸爸妈妈吧。这病好像不轻啊。”淼淼简直都乱了章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