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启元年二月下旬,晌午,天气明朗,暖日当空。
永平府,一处温饱之家中,一只柔白色的小胖手正用沾了冷水的棉布擦拭着躺在床上,面带潮红的少年。
而在其家中,一位妇人穿着朴素,面色焦急的站在门口一边望着被擦拭的少年,一边看向前厅门前那来回走动的一群群人之间的缝隙。
并没有等待多久,门前两道身影出现并传来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原来是一位瘦弱男子背着药囊,带着郎中奔跑而来。
那男子脸上泛红,气喘吁吁的对着门口站立的妇人呼声道“郎中来了,郎中来了,娘子别堵着门口,快快让郎中进来”
母亲听到丈夫的话语,急忙朝着一边让去,看着郎中迈入了家门,焦急的神态这一刻也有所缓解眼睛仍放在刚进门的郎中身上。
那男子搀扶着也在气喘吁吁的郎中进入后院的房间中,对着还在床上擦拭汗水的姑娘说道:“闺女,无需再擦,让郎中仔细诊断是何情况。”
那姑娘只能不情愿的蹦下椅子朝着母亲方向走去。
郎中站在原地几次深呼吸平复着躁动的心,走到床前,望了望其面色,伸手轻微碰了额头,搭在左手上闭目诊断,过了一会又搭在右手上仔细的感受着虚弱的脉搏。
虽然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一旁的两人即使面露焦急但仍未来回走动发出声响,更没有出声询问如何。
就在此刻郎中收回手,望向焦急等待的两人人,面露难色摇摇头对着两人叹息着说道:“这娃子恐怕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我给你们开几副药,这几天如果能醒来就没有大碍,醒不过来的话,唉,你们就准备准备吧”
听见郎中这番话,两人脸上血色尽失,母亲的语气也与往常不同,语气颤抖带着哭腔说:“郎中,你再看看,再看看,这会不会是看错了,孩子这么小,其年华才刚刚开始啊。”
一旁年幼的小妹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听到父母颤抖的声音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
那郎中听后,叹了几口气后摇了摇头写下药方就背着药囊独自离去,使他们自己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郎中前脚刚走,母亲就瘫软在地失声痛哭,小妹看见自己的娘亲如此也随着母亲一样坐在地上一道哭泣着。
父亲则是一言不发的拿起药方,出门,寻找药房,抓药。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来到了晚上,李庐只感觉自己全身骨头关节肌肉疼痛,头昏晕的厉害,耳边也时不时传来一声声哭泣声和说话声,而自己却浑身使不上劲。
只依稀记得自己只不过是在家中不断翻看着关于明朝的热血视频,被明朝的灿烂辉煌所感染到,并一时热血从网络中了解明末的武器,服装并幻想着自己穿越后仗剑走天涯,改变着后世那个未来。查看一些武器图纸和建造图纸的过程中,平板发出耀眼的白光后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果然便宜没好货,买的二手的危险真大啊,现在自己是被送到了医院吗?应该是吧,自家发生爆炸肯定有邻居过来询问查看的,不然自己一人也不可能出现医院的。
只不过为什么有个人在自己病床前哭泣?还拿着冷水没轻没重的擦拭着自己面部?
李庐这时感觉到有一双手正扒开自己的嘴,一会一阵苦味钻入鼻中,不一会一股苦涩顿时从嘴中绽开,似乎是中药味道,以前有幸喝过几次。
李庐没有排斥着中药水把这全部喝下,慢慢的在中药和头晕的双重作用下沉重的睡去。
清早,李庐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了双眼看着陌生的木制房顶,转头看着这狭小的房子,这房间怎么这么像是古代农村的房间?而且大概有二三十个平方,内饰也只有一个书桌几张红椅和一张古式大床。
没有等待李庐观察多久,就有人小步的走着还带着一块棉布进入房间中,看见来人的面貌后,李庐下意识的用着嘶哑的声音说:“小妹,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