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晴,我觉得,我的背好疼。”还未走出这锦秀殿,突然之间,尹芸菡便感觉到自己背部一阵火辣的疼痛。这种疼,让她难受。更像是牵扯出了她的心,那种相互的撕扯,对她來说,是种折磨。
“尹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伤到了你。”沛晴听到尹芸菡的呻吟声,不禁有些慌乱,怕是自己方才在将尹芸菡弄到轮椅之上时,弄伤了她。
尹芸菡现在直疼得俯下了身,沛晴只得伸手在尹芸菡的背上轻抚着。“是不是背受了伤,我这就去将越梵叫來。”
“不必。”尹芸菡知道自己的背部曾经受过伤,因为双腿的伤势实在太重,让尹芸菡自己也有些忽略了这里的伤口。但是,这一个月來亦并无大碍,该是沒有问題。可为何会突然之间这般难受,比心理还要难受。
“尹姑娘,那你现在,”沛晴怎么看尹芸菡现在的状况,都是需要找个太医看看。
“你先帮我看看是怎么了。”尹芸菡现在更想知道,明明沒有任何大碍的伤口,会在这个时候那么疼。沛晴与她同是女人,并不需要忌讳。尹芸菡说罢,便自己动手解开了衣带,将衣服褪至了腰际。
“尹姑娘的背上有伤口,但早已结痂。”沛晴到现在都不知道原來尹芸菡除了双腿的伤外,背上也有。不过,这背上只是一些刮伤或磕伤。沛晴亦是觉得单是这种程度,不会让尹芸菡疼成这样。
“尹姑娘,这样可有感觉?”即便沛晴觉得有些不可能,但仍是伸手在尹芸菡的背上探着,此刻沛晴已经使了很大的劲按在尹芸菡的伤口之处。
“沒有。”尹芸菡摇头,这痛又好似并非由背部传來。突然之间,那种疼意便瞬间消失。“我沒事了,应该沒什么问題。”
尹芸菡又重新将衣物穿好,此刻,当真是一点感觉亦不再有。就让尹芸菡以为,她方才也只是一种错觉。尹芸菡有些担心自己生了病,而这病,并非來自于身,而是心。
“尹姑娘,沛晴认为,还是找越梵來给您再看看比较好。”沛晴现在哪里能不担心,尹芸菡现在是不知道她刚才的脸色有多吓人,怎么可能会是沒有事。
“推我出去吧,我想出去透气。”尹芸菡坚持,她现在其他的都不想,只想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尹芸菡虽自己不是大夫,可自己身体的情况,她还是清楚。心病,用药无法根除。而她的心病,只有可能是來自靳漠辰,來自她腹中的孩子。
“哟,这不是尹芸菡么,原來还沒死呢。都在房间里一直待了一个多月,我们姐妹可都担心,你是在里面翘了辫子。”花瑶看着坐在轮椅之上,被沛晴推着的尹芸菡,不禁讥讽一句。她今儿个还真是挑好了时辰出來,怎么也沒想到,竟还能遇见这个,她已经当成了废人的尹芸菡。
“我的命太硬,阎王不敢收。现在你也看到我人好生生的在这,甚为担忧的心可以放下了。”这般躲着这东宫里的女子,倒还是撞见了这个对她怨气算是对大的花瑶。
可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现在还是跟这个花瑶撞到了一处,或许而已可以说是一种缘分不是。
“说真的,我也挺同情你。好好的一个人,突然间便废了双腿,是个人,都很难接受。”花瑶说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对于她來说,尹芸菡就是一个贱女人。就算是其现在受了苦,可以说是成为了一个可怜之人,也不能改变对她的看法。
“我真佩服你,你是怎么撑下來的?竟然沒有自己了结掉自己的性命。”花瑶轻笑,口中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的讽刺之意重。“你现在现在居然还能这样让人推着出來见人,我就更佩服你了。”
“我想,我必须要声明一下,以免东宫的其他人还有误会。我的腿不过是受了点伤罢了,不是废。”花瑶的话从她的左耳进去,再让其从右耳出來,也就够了,不必太过计较。要不然,她还真是自己同自己过不去。
“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我想大家都能够明白。”
“更何况,因为这伤,太子殿下才能时常陪着我,我倒认为,受点罪沒有什么。如果换作是你,我想你也一定会很愿意。”她是不知道花瑶现在在这东宫之中被封了什么,但是,她很清楚的一点是,靳漠辰沒有在花瑶身上多花时间。
“呵呵,如果我换作是你,恐怕,自己找就离开这东宫了。”花瑶到现在才因尹芸菡的这一句话,知道了一件让她意外的事情。
看來啊,这尹芸菡也并非是个完全聪明之人。有些事情,迷障一多,她也是看不出來。
现在,就算她仗着太子的宠,又有什么意义。到头來,还不是一场空。
“说实话,我还真不羡慕你,倒可怜你。”花瑶越笑越得意,说完此话,便往自己的寝宫走去。不再挑着讽刺的话针对尹芸菡,因为在她看來,尹芸菡沒什么可让她嫉妒的。对于太子殿下的意义,也不过如此。
看來,有些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啊。她还差点以为,尹芸菡是知道了点什么,才别有用心的留在太子殿下的身边。
花瑶的这些话,让尹芸菡的心里不再平静。背上及心上的疼痛,瞬间袭來。
花瑶是靳漠辰身边的人,既然她会这样说,那必然就是她还有很多事情被瞒着。所以,她明着备受太子的宠爱,风光无限,在花瑶看來,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
靳漠辰到底是瞒了她什么?瞒了她什么?明明是她在跟靳漠辰做交易,明明靳漠辰说是帮她,不对自己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帮助。
明明她已经很想相信了,却突然之间要出现一个人,让她不得不打破对靳漠辰刚刚建立起的信任,打破还未完全坚固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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