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上过环,所以跟他的那几次,她从没想过做避孕措施。
至于生过孩子,她的脑海里马上想起了穆晟的威胁,那种恐慌突然炸开,让她的脑子都跟着“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挥开殷冥殃的手,双手颤抖的抱着自己。
殷冥殃的瞳孔狠狠一缩,嘴角溢出一声轻嘲,“剖腹产都要生下那个孩子,你对你的前夫,可是情深似海。”
“不是的。。。。。。”
她摇着头,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些恐怖的画面,到处都是血,嘶吼声。
“容鸢,你若告诉他真相,我会让你的孩子万劫不复。”
“。。。。。。你们都会不得好死,你大可试试。”
“容鸢,这个孩子我让你生下,我要这个孩子,成为刺向殷冥殃的一把剑。”
她的脑子里乱急了,眼里也有些迷茫,只有眼泪在安静的往下流。
殷冥殃就站在一旁,看到她这个模样,心里没有任何波动,像是一潭死水。
“殷冥殃,如果我们能回到相见的那年,该多好。”
第一眼遇见,第二眼沦陷。
那些青涩,美好,想起都让人脸红心热。
她没有歇斯底里,拼命压抑心底的恐惧,颤抖的抓住他的衣摆,不愿意放开。
殷冥殃脸上的嘲讽更甚,将自己的衣摆扯回。
“人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糟蹋以后,才开始感慨若只如初见,你省省,我现在没心思看你哭。”
老爷子还在抢救,殷月也因为阑尾炎手术住院,他要操心的事情很多。
“就这样吧。”
他累了。
他转身要离开,容鸢却突然追着下床,再次拉住了他的衣摆,“殷冥殃,那个孩子。。。。。。”
话还没说完,殷冥殃的声音就冷冷的传来,“我对穆家的孽种不感兴趣。”
容鸢的手倏地松开,像是被烫了一样。
殷冥殃打开病房的门,冷着脸出去。
苏墨就守在病房门口,几乎全程看完了里面的一切。
看到殷冥殃对容鸢又掐又骂,她真是窝火,这些男人,欺负女人倒是在行。
“殷冥殃,你可真是铁石心肠啊,你知不知道阿鸢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你这么做,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殷冥殃没说话,朝着抢救室所在的楼层走去。
“无情无义!铁石心肠!”
苏墨气得跳脚,不停咒骂着。
泠仄言靠在一旁的墙上,看到她这副模样,淡淡挽了挽白大褂的袖子。
“一个人在变得铁石心肠前,也曾付出过全部的温柔,冥殃这些年也不好过,他不欠容鸢什么,反倒是容鸢,透支了他的信任。”
在苏墨这里,容鸢是不会犯错的。
她只是把一切闷在心里,什么都自己承受。
“泠仄言,你懂什么,你们男人永远都觉得女人对不起你们,高兴了将女人捧上天堂,不高兴了又把她们摔进地狱,从来不去探寻背后的真相,殷冥殃是可怜,可他这五年有了名声,有了权力,佳人在怀,好不快乐。
阿鸢什么都没有,她那么自信的一个人,现在对于失去什么越来越无动于衷,反而得到什么,会变得一日比一日惶恐,她才是被嘲笑与批评,还有黑暗包围过的人,她已经。。。。。。没法在心里点起一盏明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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