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江德全突然想起,本不愿去打扰恩肃的,应道:“那娘娘随我来吧。”
慕容漪随着他进入殿中,檀香气似是更浓,殿中静的只能听到恩肃粗重的呼吸声,随着走到她床边。
脸色惨白的,看着真是病重了,原本照着乔念慈的话,要极力忍耐住,等待着最合适的时机,如今看着时候是快要到了。
只等着吧,她这病再无医治的可能,是天命所致,倒是帮了自己与玄晟一个大忙。
江德全温声叫道:“太后,太后,兰贵妃求见。”
恩肃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朝一旁看着,见慕容漪立在那边。
便上前跪拜,垂下头道:“臣妾要随皇上前往司山庆生,还请太后先将解药交给臣妾。”
也不知她会不会应,静静地等着。
恩肃吐了口气,江德全扶着她坐起,紧着咳了两声,慕容漪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她,她皱了下眉头,转而眼神便狠厉了起来。
“你下去。”对江德全吩咐道,听言便退了出去,只留她两人在殿中。
恩肃咽了口气,身子前倾叫道:“你上前来。”
慕容漪抓起裙子,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又跪到她近处,却一把被她抓住了前襟。
她呼吸的气息当中混杂着药香,慕容漪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尽量稳定住,摆正了脸看着她。
“皇上待你是好。”久久恩肃才攒足了气说出这一句。
她默默听着不发一言。
“皇后可是被你和那贱人算计?”狠狠的看着她问道。
摇了摇头,“皇后所为都已查明,臣妾不知太后所说是何意。”淡定说道,到今日既然已经放开手去做,绝不会沉不住气在她面前吐露半个字。
“你不要以为哀家在病中便不知宫中的事情。”将手放开,而身子未动分毫,“现今你得意了,竟也动起了心思违逆皇后的意思。”
“臣妾没有。”心跳加速,而面上仍保持着平常样子。
大声叫道:“没有吗!”这一声简直要她喊破了喉咙,抚住胸口缓了缓气,“皇后虽不能让皇上满意,但多年在宫中也是尽心尽力,你要记清你在宫中也不过是妾室。”
“臣妾只是皇上的妃妾,太后对臣妾恩德臣妾没齿难忘。”沉下口气应道。
此次再见她的态度仍丝毫未改,恩肃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点点头笑道:“好,好。”说着便回身将那锦盒从枕下拿了出来。
“有这药在,哀家便不必担心什么。”全身虚弱无力,打开锦盒两个手指从锦盒当中捏出一粒丸药,递到慕容漪的面前。
“你可记好了,要活命,必要按照哀家的意思做完这件事。”特意嘱咐道。
慕容漪的脸上依然波澜不见,眨了眨眼睛道:“臣妾明白。”都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心为何还没有停止,难道要一直斗到她死才肯罢休。
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