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常威领着一队士兵进了院子。
“殿下,刺客俱都伏诛,还有一小部分逃逸,山下的骑兵会继续围剿他们。”常威望向跪在地上的薛潘,眼中满是怒意。
赵煦点点头,这时看向薛潘,“这件事是袁立指使你做的吧?”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总之,我等豪族与燕王你势不两立,今日我死了,今后还会有其他豪族会杀你,不死不休!”薛潘大叫。
赵煦闻言,哈哈大笑,他道:“既然如此,本王倒是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本事!”
说罢,他给了徐烈一个眼神。
徐烈手中长刀高举,猛地落下,一个人头滚落。
“殿下,为何不严加审讯,让其供述袁家的图谋,在朝堂上告他们一番。”吕然心中一颤,呆了会儿,问道。
“如果在朝堂上弹劾袁立有用,燕州之乱的时候,袁立便死了。”赵煦说道。
吕然点点头,接着想到什么,脸色煞白,噗通跪了下来,“殿下,小的该死,但我吕家真与此事无关,而且我吕家交出田产,解散私兵之后,便不再与燕州其他豪族穿一条裤子。”
“起来,本王心中有数。”赵煦站起来。
刚才暴起的三个吕家仆役,可就是炎卫的人。
他吕家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他十分清楚。
这次让他吕家的炎卫队员暴露,一个是为了杀薛潘等人一个措手不及。
还有一个便是再次给董杨吕三家提个醒。
王府一直在盯着他们,不要想着伙同燕州其他豪族,对他不利,以恢复以前的势力。
“谢殿下。”吕然小心翼翼说了句。
现在他恨死薛潘了,即便这件事他没有参与,但终究他被利用了。
日后,他会被人指着脊梁骨说闲话。
吕然懊恼的时候,赵煦淡淡望了眼一地的尸体,转身走出山庄,向燕城走去。
经过嶂山村前的树林时,他遇到了秦山。
埋伏在这里的刺客显然被秦山清理掉了。
“殿下请看。”秦山指着道路上的一个土坑。
赵煦瞥了眼,里面是一个木桶,一根导火绳从木桶延伸到了树林中。
很显然这木桶中装的是火药。
“上次袁立就用过一次火药袭击殿下,这次竟然又用了一次。”常威将木桶从土坑中提上来倾倒了下,里面果然是黑色的火药。
赵煦一阵脊背发寒。
这次亏了嶂山村的百姓和炎卫,否则自己躲过山庄的刺杀,怕是躲不过这第二道刺杀。
今后,他还要继续加大对炎卫的投入,让自己这个情报机构更加强大。
“来而不往非礼也,本王会还以颜色的。”赵煦的眼睛眯了起来。
既然袁立要和他玩,那他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