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沉默了一下,随后回复道:“前辈,钱的事情我明白,到时候自己会想办法筹的,我在外面打拼这么多年,朋友还是不少的。”
打更人眼睛就像在笑一样看着我,说:“我对你不是很了解,但至少知道一些关于你的情况,你并不富裕,再者,你在外面的朋友也不多,而且,有朋友,人家就一定借钱给你吗?不要太天真,现实可不是童话。”
这是调查过我了?
我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这个家伙有点讨厌,真是一点儿台阶都不给下啊,明明就知道我穷了,还要指着我的鼻子重申几次,生怕我不知道自己穷似的。
而后,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道:“行,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想办法去!”
话完我便转身离去。
打更人没有拦我,而是在我离开之前留下一句话:“最近不要去惹是生非,再忍一忍,很快就要风平浪静了。”
我觉得这句话有点意味深长,但也不去细思追究,直接迈步回到了母亲那间斗室里。
母亲见我回来,便问:“扬子,你刚才去了哪里?”
我像是个在外受欺负的孩子回到家里找大人,说:“我刚刚去找了那位大人,本想找他帮一下我们母子俩,可没想到这个家伙特别招人厌,现在我被他搞得心情好难受。妈,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
母亲善解人意的没有再说话打扰我。
坐在斗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室内除了母亲的咳嗽声响起,再没有任何的言语了。而这时,戴着鸭舌帽、口罩的庞方回来了。
他先是从走廊外走到门口,然后闪身钻入我母亲的斗室内,再看了一眼我和床上的母亲,然后对我说:“我们出到外面聊一聊?”
我马上站了起来,对母亲说了一句“这是我朋友”,然后跟庞方出到了这间斗室外面。
之后,俩人又回到了之前谈话的那间空荡荡的斗室里。这一次我打了一个心眼,时不时注意着四周,想看看打更人有没有在暗中观察。
但最后让我失望的是,什么也看不见,也察觉不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而庞方对我说道:“你要我问的事情我都已经替你问了,那胖子说你母亲得的病叫做咽后壁淋巴滤泡增生,药服治不好,需要动手术。”
我点了点头,自己已经在打更人那收到一些风声了,现在也知道了母亲得的病叫什么,但是我也不清楚这个病名是什么病,总之我知道一点,那就是必须要动手术。
我说道:“现在问题是,我招惹了一群不好惹的家伙,而且我母亲身体也不方便,想要带我母亲离开这,去到市里的医院去,有点小麻烦。”
说完后我就有点想要改口,自己还是太特么矜持了,现在身边的事儿哪里是小麻烦?分明就是巨大的麻烦!
庞方微笑了一下,说道:“宝贝儿,别忘了,我有一辆出租车,但是我们想要到车那儿去,也需要走一段路程,所以我们要选择一个好时机才能出发,要避免被人跟踪,半路上如果出什么麻烦就糟糕了。”
我神情微微火热了一下:有车的话,那上城里去可就方便太多太多了!但问题是,去到车那儿也不容易,因为桥断了,要离开坐牛村这边还得绕远路。
正如他所说,如果半路上出什么麻烦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