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贝尔摩德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笑容维持在一个淡淡的弧度,目光极具侵略性地一寸寸在对面人的脸上逡巡。
圣酒很少露脸,出现在基地里时也总是把自己遮起来,以至于很少有人知道,这张脸有多漂亮。
不胜酒力的模样,又是与清醒着处理任务时完全不同的昳丽。
高大的酒保眯起眼,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白发青年蹙起眉,迟缓地眨了眨眼,似乎没懂她突然在干什么。
“你喝醉了。”
一道冷淡的声音横空冒出,公野圣良像运作不良的机器般晕晕地转头望过去。
金发深肤的招侍不卑不亢却强势地取代了酒保的位置,恰好与他对视,紫灰色的眼睛深深锁住。
酒保后退了一步,无奈地摊开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做。
公野圣良看了看酒保,又茫然地看向他更熟悉的降谷零。
降谷零忽而轻笑了一声,刚才的冷漠仿佛冰块一瞬
间消融,连融化的水渍都被蒸发干净,没留下任何痕迹。
他的视线没有施舍半分给周围,只盯着对面的人:“需要我带您上去休息吗?”
十分客气,非常礼貌,却不容拒绝的语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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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上数五层楼,是隶属于同一家企业的酒店,专门为喝多了在此留宿的客人准备。
双人大床上罩着纹样精致的床尾巾,银色的发丝有些凌乱地铺散在黑色的被罩上,再往下,是一张毫不设防的睡颜。
降谷零站在床头一侧,挡住了落地窗外透过来的光线,神色不明。
站在酒桌前时他还在思考用什么理由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身侧蓦地一沉,圣酒似乎全无意识地倒在了他怀里。
……直接跳过了沟通的步骤。
“我们要出去了。”降谷零半环住人,朝酒保客套地假笑了一下,“能请你别挡路吗?”
“态度真恶劣啊。”酒保摇头感叹,老实地让出了路。
擦肩而过时,降谷零感到有什么方形的硬纸片滑到了他的口袋中。
是一张熏着只有女性会钟情的昂贵香水味的房卡。
酒保含笑将食指搭在唇前,用本音低声道:“d,doesn&039;&039;tit?”
——贝尔摩德。
降谷零心中一沉。
想到自己的所有行为都被组织的人尽收眼底,他的眸光愈发晦暗。